“烈锤人不需要别人来保护我们可以保护自己。”矮人说道但想到姆洛斯那副脾气肯定无法和人类共处声音又低了下去“好吧这次我帮着你看住他们。”
骑士长听了对安德烈行了个骑士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帐篷。他撩开布帘大部分士兵即使担心铁骑士的安危也不敢过于接近这里只有希瑟作为帐篷中两人的熟人站在帐篷外防止里面发生冲突。这位女骑士的脸上满是倦容自从回到了熔铁她立刻就投入了对幸存者的帮助中据阿提克斯所知她一直没有休息过。
“去睡一会吧我们两个老家伙都没事。你要是倒下了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会心碎。”铁骑士拍拍希瑟的肩膀走开了。
烈锤的玫瑰苦笑了几声目送着阿提克斯在士兵的拥簇中离开。她忧虑的转头看向帐篷犹豫要不要在此时走进去。熟悉安德烈脾气的希瑟知道有的时候放矮人自己呆一会儿会让很多事情变的简单。安德烈不是不懂变通只是矮人的倔脾气让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只是这一次她想错了。
垂头丧气的矮人傻傻的抚摸着地图指尖从王都一路向西北滑向熔铁。想当年他和西格特刚刚结束冒险生涯自己孤身一人北上用十年的时间为苍狮生生开创出了一块最大的领地。可看看现在熔铁城塌了。自己的好友那个他视为兄弟的人类死了。泪水从矮人满是沟壑的脸上滑落顺着他的胡子像清晨树叶上的露珠般滴落。
他想要高歌为自己的朋友唱起那矮人间流传的低沉挽歌。但他不能这么做他是烈锤的大公外面那些难民们的指望他不能悲伤。剧烈的情感在安德烈的胸中激荡着像急流轰击着岩壁。突然某种悸动从矮人的胸腔中响起和着他心脏的跳动组成了从未有过的旋律。
“不。”安德烈感受到了这悸动他低声拒绝着。“不不是现在。不该是现在!”矮人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身体猛然撞向帐篷中的桌子随着一声闷响木质的简易长桌应声碎裂。“不!”
“大公!您怎么了?”听到帐篷中的响动希瑟立刻冲了进来她看着烈锤大公如发狂一样四处冲撞着直到一头撞上支撑着帐篷的粗大木柱。
“砰!”矮人应声倒地双眼直愣愣的看着上方。他的嘴里喃喃着一些东西凑近的希瑟只听到大量难以理解的词汇那是矮人的语言。半晌安德烈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一手捂着脑袋上被撞的淤青的部分从地上坐了起来。
“希瑟。”
“我在大公。”
“点起火炉备好砧板我要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