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对于自己拥有的第一座法师塔就这么被草率的明明仍然感到不爽。在他的想法里这命名应该是神圣的他应该取一个能够概括自己特点又足够响亮的妥帖的名字而不是用自己行走于俗世的假名随意的冠在上面。这也让起司暗暗下决定如果有其他灰袍要来这里做客的时候他就对会告诉他们这座塔的另一个名字并声称那才是这里正式的正确的称呼。
两名鼠人侍者看着它们守护者脸上的笑容以为是他对现状感到很满意于是跟着变的欢欣鼓舞。只有爱尔莎能够从起司脸上笑容的微弱区别知道对鼠人们来说睿智无比的法师现在一定在思考着和伟大完全沾不上关系的傻事。她无奈的用手搭在额头上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口气这种误会没必要解开只要他们都高兴就好了。
“好了既然你已经从无止境的研究里出来了那就不如索性去看看葛洛瑞娅它们吧。让其他人都看看你还安然无恙能让他们放心。”红狐拉着起司的肩膀将他半强迫性的推离房间。后者倒也没什么抵抗反正对鼠人的研究已经初步完成更多的东西就不是可以单纯的靠数据和推测来进行的了起司乐得暂时换换脑子思考些别的事情。
于是一行人从塔顶的阶梯漫步而下法师注意到除了他建造的阶梯之外高塔中空的部分低垂着几根粗壮的藤蔓并且每隔一段高度就会有人造的栏杆来控制它们的位置。“那看起来像是某种利用藤蔓和摇臂组成的升降装置。你们做的?”起司指着他发现的东西对身边的人说道。
鼠人们对视了一眼露出尴尬的笑容“如您所见大人虽然我们并不介意每天攀登楼梯但是要搬运家具的时候总还是会不方便。尤其是床您的房间里到现在为止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这既不合理也不便于您休息所以我们想…”
起司摆了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个升降机建的好。只是它似乎有些太好了我很难想象你们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设计出这样的机械。呃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只是这些由魔力催生出的植物总会有些奇怪的特性你们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了解它的?我很好奇这件事。”
“哦您是说这个!”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在明白起司不是因为它们擅自在塔内增添了设施而生气后它们的语气终于再次稳定下来。接着两只鼠人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实这不是我们想到的。关于这些植物的特性以及升降装置的设计图都是出自他人之手您眼前的这个装置我们只是提供了人力和材料那位先生的设计非常周全连在施工时可能遇到的问题都一一做出了标记。对了!说到这位先生我记得他在离开溪谷之前曾经将一封信件寄放在葛洛瑞娅大人那说是给您的不过他也交代我们那封信件并不着急等您手头的事情解决之后在转交就可以了。”
起司愣了一下有能力设计升降装置的人他认识不少。可是在这个时间点能安然的进入溪谷获得鼠人的信任还留下信件的人他就知道的不多了。法师眉头一皱几个名字就从眼前闪过不过他转念想到既然信件就在葛洛瑞娅手里那他何必在这里自己猜测呢?想到这起司不觉加快了脚步他本能的觉的那封信件的内容并没有鼠人们说出来的那么简单。
时间再晚些的时候法师从葛洛瑞娅的手里拿到了这封信件而一看到信封上的“致起司”三个字他就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了。在所有起司认识的人中只有罗兰才能写出这样富有情感的字体在这个神秘的老人笔下文字并不仅仅是传达意义的符号更像是一种艺术作品。得知了信件来自罗兰法师赶忙坐到灯台下拆开信件看了起来。要知道在溪谷城起司与苍狮的联军对峙之后他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虽然珂兰蒂之后有用特殊的渠道联系到法师询问婚约戒指的事情但她们也没有特别提到罗兰的消息。
而对于法师本人来说罗兰是教会了他用不同于灰袍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的重要之人说是他的老师也不为过再加上他又曾确确实实与灰塔之主克拉克有过共事的经历这些因素混杂起来让起司对罗兰有着莫名的好感。可随着他开始阅读魔术师留下信件上的内容这种欣喜的心情逐渐变的沉重起来。
原因无他罗兰在信中将他在王都的所见所闻没有保留的告知了起司。让法师认识到了在他离开了那座城市后到底发生了多么可怕的变故。同时魔术师还在信中对于听到的内容进行了归纳和推理将苍狮之王的死指向了魔鬼以及灰塔的主人最早的灰袍克拉克。得知自己的老师在整个鼠人瘟疫中扮演了这样一个角色起司的心情又怎么可能会好呢?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的老师会在掮客的阴谋中有着一席之地他无法接受自己所知道的最智慧的人也被那乖张的邪魔所利用的事实。
可同时起司也意识到也许整个事件整场鼠人瘟疫还有另外一种解释。他需要找一个人来对质印证自己的看法。于是这个刚刚还和众人有说有笑的守护者在匆匆收好信纸后迈步就要回自己的书房。当爱尔莎注意到法师的神色担忧的询问他要去干什么的时候他只留下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解释之后就拨开了红狐的手走开了。
“我有些事情要确认。所以先得回灰塔一趟两天后队伍出发的时候我会回来。”
红色的巨龙时隔几天后再次降临溪谷而它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与人类的军队对抗。只是要带着一个焦急的法师去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