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是真的不怕火烧当然这其中还有些限制要是燃气所点燃高温火焰乃至于爆炸灰袍还是会像正常生物一样被杀死。但要是使用传统意义上的火刑把起司绑起来在他脚下点起柴火来烧他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火堆熄灭后法师的脸上有些黑灰罢了。柴火能燃起的火焰温度当然比不了燃气而且把人放在火中去烤看起来绝无可能生还但和真正的火海比起来里面能被法师利用的因素还是很多的。
女巫之间流传着一则笑话。人类常常会怀疑某些女性是女巫并把她们抓起来处以火刑。微妙的是当这些或无辜或有罪的女性真的被火烧死后他们会欢呼雀跃认为这样保护了更多的人远离污秽。可要是那些女性没有被烧死在余烬上神态自若那么那些抓了她的人绝不会再指责她为女巫虽然多数情况下这样的人确实就是女巫但他们绝没胆子再说什么。一些女巫团体会在成员达到某个年龄后举行火焚仪式里面也有嘲笑的意味在。
愤怒的伐木工最终还是没有把起司绑上火刑架这主要是因为镇上的铁匠提到了昨天由剑七他们带去的两匹草原马。草原上的马是极难获得的除非能赢得牧民的友谊否则鲜少有马匹作为商品对外出售至于驯服野马那更是难于登天。正因如此草原马的价格极高数量也极少再加上那两匹马之前没有钉过蹄铁的情况足以证明起司他们确实来自于草原这成为了他们清白的佐证。毕竟要是只为钱财的话这两匹马在奔流之都所能换取的金银恐怕已经不亚于小镇能给出的佣金手持这样的巨款还要来节外生枝的人估计不会太多。
沉寂了许多日子的常春藤重新热闹了起来尽管这种热闹和艾玛期望的不太一样。作为大工的班扬坐在起司的对面粗大的手掌像是一把扇子。剑七和阿塔站在起司的身后一步倒不是他们将起司作为某种更高贵的存在只是这样的位置和姿势比较方便动手他们好像认定了今天会打起来。只有黑猫还漫不经心的趴在桌子上连正眼也不看镇民们一下。在这种氛围下艾玛有些犹豫的将酒杯端了上来。
伐木工有他们的规矩喝了酒是决不能进林场的。但没有什么比酒更能抚慰重体力劳动后的疲惫。所以大部分伐木工还是酒徒作为他们的大工班扬在酒量方面也是酒徒中的酒徒。一杯地窖里打出来的酒下肚这个男人才真正进入了谈判的状态。
“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也直说了。”起司见对方的状态安定下来开口道“结发镇现在正被河怪袭击你们以及你们身边的人所展现出的异常全部是因为那只河怪。至于你们两方怎么结下这么大的仇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如果你们雇佣我们我只会去解决问题。”
“你们要多少?”班扬的胡须上沾着泡沫乍看之下身上的戾气已经少了多半。然而他可不会因为一杯酒就昏头不如说酒精刺激了这位老练的工人让他因为疲惫而懈怠下去了的神经重新警惕起来。这场交涉关系着整个结发镇所有人的未来容不得丝毫的马虎。
“你们去年收入的十分之一。”起司快速的回答到“以及在处理河怪问题上镇上男女老少的帮助。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何止是不过分法师的要价简直廉价到离谱。正常情况下精怪猎人都会根据委托人调整报酬而类似这种关乎到一整个镇子人性命的任务别说小镇收入的十分之一就是要这镇子一两年伐木的收入也有人做得出来。而且这些要价高昂的猎人还不能保证任务的结果溜号跑路之辈比比皆是。
议论声从人群中响起结发镇离奔流之都不远这里的人是有些见识的他们清楚正规的精怪猎人会要价几何。不过要价太低也不一定是好事情这意味着起司要么是对这个行当不熟悉缺乏经验要么就是没打算好好干这一票希望那点小钱就跑路走人。不论哪个都不是雇主希望看到的。
“为什么是这个价格?”班扬眯起眼睛让人没法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他对于这个报价的看法。而他浓密的面部毛发也阻碍了表情的表达。
“我们要现钱。解决了河怪后我们会立刻离开这里。所以希望镇上可以出人在我们对付河怪的时候去吧堵塞的水道掘开。你们也不希望像我这样的巫师长时间停留在这吧?”这话倒是没错法师是真的不希望在事情解决后再待在这里他能从镇民身上感觉到涵藏的敌意。
大工思考了一下“如果你能保证在我的人掘开水道的时候不被袭击。以及你要让他们先恢复些精神。我听艾玛说了你们做的事发生在她父亲身上的事既然你们能找到盗走我们生命的东西你当然也能把它们切断对吗?先把魔法在我们身上的影响减轻我们才好开工。”
合理的要求起司略微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件事“话先说在前面我会减少魔法盗取你们精力的速度但不会太夸张否则河怪会注意到。要是她发现你们雇佣了巫师她大可以靠着地形和我绕圈子。到时候就不是短期能解决的事情了而我也不想和河怪玩捉迷藏。”
“同意。等消灭了怪物所有人都会复原不急在这一时。但除了工人之外你必须减轻那些醒不过来的人的症状我不希望镇上有任何人死去。还有我很奇怪一件事为什么你会言之凿凿的称那个河怪为她?那些东西还分雄雌吗?还是这是你的习惯?”班扬歪了歪脑袋问出了许多人都想问的问题。
法师抬眼看了看人群又回身看向同伴耸耸肩说道“简单因为我昨晚就找到了那家伙。不过只是远远的跟着她走了段路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不希望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