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按理来说被重力压缩了水体后这艘船是很难再向前移动的毕竟不管是幽灵水也好船帆也好都需要河流作为动力的来源偏偏源的法术割裂了船与水的接触又保留了其前进的能力。
深入去思考这个问题或许是有意义的当然更可能是没有丝毫价值因为法术本身就是在常识的世界中创造非常识的存在要是一定要把法术引发的不可能规纳入一套体系中那这套体系估计会从内部自我矛盾直至瓦解。
起司默默记下了身后的魔力流动这不能算是偷学此时光是在被魔法影响的物质世界中站稳脚跟就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了更别说在此基础上一边维持施法一边直视双子在魔法视界中的扰动这无异于在风沙中直视前方。
法术在生效。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沉入半休眠状态的人们可以最大程度的不受其影响。而在这种影响中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悠闲的收起法术擦干手上的血迹将破损不堪的斗笠放好的起司并不比造成了这一切的施法者在能力上逊色分毫。
毕竟作为灰袍起司在掌握着诸多施法方式的同时亦早已被诸多种法术伤害过不然他怎会那么慎之又慎的控制自己的血液与毛发显然是之前的经历中真的在这上面吃过亏。
“还有多远?”这个问题是对船夫问的起司不担心对话会对源的施法产生影响他们的状况是完全自我封闭的只要不去主动碰触他们法术不会那么轻易的停止。一颗水质的人头艰难的在船首旁成型幽灵水并无能力像灰袍一样轻松的行动作为与水体紧密结合的生物法术在它身上的作用不可谓不大。可它还是凭着自己的力量抵抗住了法术的效果出现在此来回答起司的询问。
“不远了以你们的时间观来说再有五分钟左右我们就能离开鱼群的范围到时你就可以让那两个肉人停下这该死的法术。之后再过十分钟我们就能抵达事先告诉过我的地点。到了哪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半之后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人头里发出的声音有些走样不过还能勉强辨认。
“你之前到过那里吗?”起司随手指了一下那颗人头后者的状况立刻稳定下来。要对抗这样的法术其实并不难在法术范围中非常局限的接触其对某一对象的影响也是如此。
“在它发生前到过。不过你们将面对的东西我不敢肯定。”或许是灰袍的法术让幽灵水对他有了敬重之感这次它的回答出奇认真。
“它是什么?某个生命体?某种事件?还是变化?”起司继续问道他相信荣格将这位特立独行的生物弄来给他们当船夫肯定不仅仅是拉船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事是幽灵水在水中可以得知而城市里的人无从得见的。
“那就要…等你…亲眼所见…了…啪!”水人头像充了太多气的气球般破裂溅起的水花被及时挡下。刚刚最后的那句话说话的人显然不是他们的船夫。有什么东西短暂的控制了幽灵水的躯体说出了那番话。
对于这种装神弄鬼起司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简单确认了一下船夫的状况知晓后者并无大碍后表示不必在意。回首看了眼甲板上的小队成员们灰袍的眉间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亲眼所见吗?好我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