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茶杯下的瓷碟在不经意时有了裂痕裂痕蔓延成细小的破口划伤了从它边缘而过的手指。殷红的血顺着指肚留下只有一滴如红宝石般美丽。
“在有些地方这象征着厄运比如亲人正在遭受苦难。你应该小心些现在的你太心不在焉了。”
爱丽丝收走了那组割伤了女剑士的茶具然后将餐巾递给她用来包住伤口。后者确实没有了平日那种活力现在的阿塔像是被巫术抽走了魂魄般做什么事都慢上半拍甚至那条餐巾在她手里停了两秒她才意识到要干什么。
“我没有心不在焉我只是…”她说到这里嘴还张着可眼神已经飘忽了。女猎手叹了口气伸手将无意识下坠的下巴合上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好了不用想这么多。他们就是喜欢把问题复杂化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落到网里去。我们不是谁的提线木偶。”
女猎手坐到她身边试图安慰阿塔。在爱丽斯看来阿塔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刚刚起司突然扔给了她一个巨大的责任这份责任就像吸满水的棉衣太沉重了。
阿塔没有回应劝解她的目光仍然看向遥远的地方直到爱丽丝的手放到她肩膀上她才恍然说道“我只是有些头昏可能是伤口的原因。”
很显然两人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时间线上。爱丽丝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无奈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阿塔也听不进去与其如此不如让她自己静静
“那好吧你先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就在外面。”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了阿塔女剑士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那套割伤了她的茶杯和杯碟。她现在在想什么?她现在还能想什么?她到底是谁由谁而生又由谁养大谁来给她教导谁来伴她坎坷…
失魂落魄的女人无意识的看向四周目光没有焦距直到她看到了桌子上的茶杯里。茶杯里的茶没被碰过平静的水面在微微的震动中晃出细微的涟漪。奔流就是这样一座城市建立在流水之上的它没有一刻彻底平静整座城市里的一切都在跟着水流晃动。
水面上的涟漪在某一刻化为了图像图像中是一片白桦林一只穿衣服持剑的黑猫在和某种看起来具有蜂类特征的对手战斗。阿塔的意识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她怎会认不出图像中的黑猫就是凯拉斯?
当那蜂类怪物的螯钳刺入猫妖精的肩膀她甚至一度想要钻进茶杯里去帮忙。但她很快明白自己现在离图像中的人很远虽然她能看到他她的任何思绪或言语都没法传达到他的身边。而这显然是反常的。里面若没有魔法的影子是无人相信的。
问题是要是这是魔法为什么灰袍现在还在楼下与其他人交谈还是说这景象就是起司故意弄出来给阿塔看的呢?可要是他有这个能力去找凯拉斯的时候他们就不必这么费劲了。这说不通啊。
阿塔的眉头轻轻蹙起她能感觉到眼下的状况非常诡异却一时之间想不到一个办法尤其是画面中的凯拉斯看起来还陷入了苦战。这会是真的吗?在她在这里失魂落魄的时候凯拉斯正在不知道哪片白桦林里和不知来历的敌人进行着殊死搏斗。而他是为了自己才去的。
“如果你继续这么看着他可能会死在野妖精手里。”声音非常熟悉非常怀念。从无处中来传入阿塔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