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说人们习惯了转化的发生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无法认同这样的转化这个世界的居民才总是满怀恐惧。曾经的起司无法理解那些恐惧他认为那只是人们对未知转化的本能反应那时的他冷漠的就像冰原上的冻土。
现在他对转化带来的恐惧有了深切的体会那是一种变化极大的亵渎性的瞬间的变化带来的荒谬和不可置信却又真实发生的现实冲击它足以让人感到不安和任何情绪。要是阿塔真的变成了其他人现在的起司估计很难像几年前那般平淡接受。
“那么你会说出些什么妖精王室的秘密吗?”灰袍带着笑意玩笑似的问道不管怎么说女剑士现在都比之前更接近自己的目标这终归是好事。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记忆中的哪些是秘密凯拉斯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他在一些事情上不愿意讲的很详细。他很讨厌王庭我回忆起的越多就越困惑于他当初为什么要同意看护我们。我和阿洛狄忒也就是刚刚在房间里试图让我看到幻象的那个我们本来如姐妹般被养大。哈…姐妹。”
叹息之后的低语里包含着复杂的感情光是讽刺或悲伤都不足以解析其中的成分。她略微低下头眼神里又开始有了迷茫这次除了起司之外在座的没有人能知道她到底在困惑于什么。
“那么阿塔兰忒小姐我现在要问你个问题。”灰袍站起身半靠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低声说道
“你仍然对这次旅途有着坚定的需求吗?你旅行的目标是否在此刻发生了改变?不必担心我的看法万法之城已经近在咫尺我完全可以自己去那里。你只需要回答在现在的你看来要做的是什么。”
“我…”女剑士闭起眼睛尝试着给出答案却被喉咙的收缩挡住了话语。她的双手攀上脑袋在小栗色的秀发里胡乱的揉搓着试图减缓内心的迷惑。
“嘿你别逼她她还没想好。”爱丽丝站起来对起司的做法表达了不满但却被剑七伸手拉住。
寻剑者摇摇头他从结发镇与一行人相遇开始就曾经特别关注过阿塔对于这个姑娘他能感觉到同病相怜的意味。这当然不是说剑七也需要找亲生父母从他出生开始他就已经从血缘和礼法上被嵌入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宗族脉络中毫无模糊的空间。他所感到的同情是来自那种对自我确定这个问题的不确定阿塔迫切的想要找到亲生父母也是希望以此来找到自己。
“思虑万千不得周全。”剑七对女猎人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又瘫回了软榻上。
有些事需要想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然后谨慎的实行每一步。有些事则恰好相反想的越多就越找不到出路。他知道这种感觉在他独自离开家族和故土的那些年里他时常如此迷茫。
“我我想我有答案了。”女剑士的手指停了下来她缓慢的抬起头看向那双黑色的眼睛“我还是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但我也要凯拉斯回来和我一起完成这趟旅程。”
“那么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奇怪明明当时是我请你来当我的护卫的现在却反而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