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远在奔流的灰袍感觉到了莫名的活络。那就像是麻痹了的肢体重新恢复活动能力或者刚刚拆下石膏的感觉他好像重新拥有了一部分自己的身体而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一部分。
好在在起司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时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因此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发了一瞬间的呆这对于灰袍来说蛮正常的作为一名经常需要深思的法师他在与同伴交流时就会有这种情况凯拉斯和阿塔他们私下里将这种状况叫做“瞌睡”。
“凯拉斯现在应该还安全。”从瞌睡状态中恢复的起司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其他人感到了些许的疑惑。法师看了看他们耸耸肩。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而且离我很近。也许是某次法术的意外效果吧我会查清楚的。”
起司带来的小插曲很快过去不是说凯拉斯的安危不重要只是坐在这里的人都清楚法师的感觉无法真正带来改变他们追不上他也没法在这里为他提供任何安全保障。
与其如此不如尽力做好自己现在能做的事情不要让猫妖精的努力和冒险白费。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凯拉斯会抛下阿塔独自出发一方面是因为他当时焦急万分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小队里伙伴的信任他相信哪怕自己不在这座城市中起司他们也绝不会让女剑士受到伤害。
“没关系他会安全回来的。因为他是凯拉斯猫妖精中最厉害的剑客。如果有一场要往来于这里和妖精国度的冒险那没人比他更合适。”
阿塔轻声说道恢复了记忆之后她对凯拉斯的信任有了极大的增加。那已经超越了之前伙伴之间的友谊就像她说的猫妖精是她的父亲哪怕没有血缘仍紧密相连的存在。
“当然我们从不怀疑这件事。所以我们得尽量多准备些惊喜让那个抛下同伴还不说清楚的家伙为自己错过的事情感到后悔。”
灰袍的表情明朗起来反正也不是坏事他已经学会了与自己的好奇心共处而不是一有未知出现就不管不顾的投身进去。那当然也很有意思不过先处理眼下的问题更急迫。
几人的表情都放松了些而话题也从凯拉斯回到了这座城市。女剑士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觉得你之前的提议可以一试。但我不想完全执行。”
“当然当然。这是你要做决定的事情与其由我这个他者来操刀我更希望能听到你的想法。那么就来说说吧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起司看起来很高兴他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恰恰相反在许多时候他做出看似不可更改的规划实则是因为那会是最有效率的方法就像拉车的时候与其三匹马各自按照步调朝三个方向拉当然是将它们规定只许像车头的方向以相同的速度奔跑更有效率。但这不意味着赶车人可以忽视马匹的意志否则就等着翻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