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吸血鬼发出不只是痛呼还是呻吟的声音剑七走上前尝试着将她从墙壁上解放出来。
那不是件容易的事一米长小腿粗细的铁条从妮娜的侧腹贯穿有将近一半深深的刺入墙壁里。这让女血族的状态如同被图钉钉在收藏盒里的昆虫般无助她的嗓子已经在最开始的几秒后因为疼痛基本丧失了发声能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从广场的混乱中脱离的时候在他们失去了灰袍的时候最后的夕阳也消失在了河面上。还不等街头的油灯亮起蝙蝠的翅膀悄然降临。那是一场可怖的屠杀仅仅两名血族不更准确的说是妮娜一个人就将广场上没有来得及撤离的帮派成员杀死了大半。
因为黑暗剑七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完成那一切的可是当她浑身鲜血的出现在食尸鬼军队前用冰冷的语气和那双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睛说出荣格的意志时他真切的理解了什么才是血族。
荣格的意志很简单。那就是他的目的必须达成幽河的敌人必须被铲除不论代价不论手段。策划了这次陷阱的人绝不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话有部分是说给剑七他们听的起司的陷落自然无法逃过那位的眼睛他深知灰袍身边这支小队具有怎样的能量能跟着起司抵达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值得争取的目标。
那么不论此时起司的生死如何他都需要尽可能的安抚小队的成员尤其是剑七和阿塔。而安抚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继续前进。
“他会有事吗?”爱丽丝无不担忧的小声向女剑士询问道。由于弩箭被灰袍借走她现在不得不使用从食尸鬼那里弄来的十字弓。
作为精锐的弩手女猎人谨慎的调试着武器的状态防止它在关键时刻出现问题。疑问正是接着调试时的低头动作发出的她不希望周围的怪物们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他是个巫师我见过最强大的巫师。如果有人能在那场崩落中幸存他一定是其中之一。”
女剑士的回答很坚定至少她希望自己回答的很坚定。事实上阿塔并没有见过多少巫师她也不知道在施法者的体系中起司究竟位于何种地位。但她相信这个带着她从苍茫北方来到这里的人相信那永不破损的灰袍。
剑七将铁棍靠在肩上他身上的伤口没有一处不疼但和失去了同伴这件事比起来那些疼痛似乎又微不足道。体内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烧从胸膛发端像是要烧进四肢百骸愤怒忧虑和恐惧是那团火的燃料它们会影响气的运行是武者的大忌如不及时制止定会酿成大祸。
但什么样的时机可以被称为及时呢?如果同伴生死未卜却内心毫无波动那样的人还能称为人吗?寻剑者的脑子混乱缓慢的思索着他没有去尝试压制那股火苗还不是时候。
浓烈的血腥味打断了他的思绪妮娜那名作为荣格女仆的吸血鬼悄然来到他身边。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跟着剑七身侧。
几步之后寻剑者才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和他一样骑着马她是完全悬浮在空中的像个鬼魂。她注意到了他的诧异轻笑了一下低声解释道“只有在晚上我才能低空飞行这是先生的恩赐。”
“是吗那他可真是慷慨。”剑七的话里带着嘲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