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的头发很少罗素能看到他大半的头皮不是自然脱落烧伤的伤疤覆盖了他的头顶将皮肤焚毁成再也无法再生的模样。不过他额头最顶端却还有一缕油腻的头发顽强的在灾难中留了下来在额头勾勒出一个滑稽的弧线。
这个人用粗大的手指扒开罗素的眼皮他注意到那只手只有四个手指小拇指不见了而且是从靠近手掌的第一个指节那里整齐的消失的。
罗素听说过俗世中的刑讯手段切除手指是其中常用的逼供方法。驼子的另一只手包裹在屠夫般的皮手套里手套有五个手指管但不能保证里面有五根手指。
不止手套像屠夫这个男人身上穿的粗布长衫和外面套着的防水布围裙都令人想到屠宰那些衣服上暗色的污迹仿佛在诉说着这些联想的依据。
屠夫不驼子驼子屠夫在检查完眼睛后开始检查罗素的牙齿那感觉就像是他想把密探的牙齿拔下来装到自己的嘴里一样。毫无情感毫无得意正常的眼睛和假眼一样冷漠仿佛一个死人的眸子一个死在黑夜的人的眼睛瞳孔里只有黑暗映不出半点东西。
“欢迎回到真实世界罗素师傅。或许我该说欢迎来到真实世界才对呵呵这个年头也没什么区别了不是吗?”
驼子发出敷衍的笑声他可能是想做出邪恶的样子但老实说他连扮演一个恶人都兴趣缺缺。那种感觉就像是解剖了三天三夜的青蛙之后面对下一只被放在面前的青蛙时的学徒只有漠然。
“嘎嘎啊额水…”罗素拼尽全力才从嗓子里吐出这个字仅仅是说一个字就让他的肺部火辣辣的疼。见鬼这些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水哦对是该给你点水。但是我忘了你看我的腿脚不便现在去拿水只会浪费时间。所以我看你不如把你的舌头伸出来舔舔周围。那些冷水虽然不是很干净但应该还能入口。况且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对吧?”
屠夫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他好像并不在乎罗素的生死甚至连他能不能回答都不在意。
“哈啊…”
罗素有的选吗?显然没有。他只能按照驼子说的去舔那些冷水。那些水肯定有魔法它们在他皮肤上是冷的在舌头上是冷的进入喉管落入胃袋后还是冷的如果说喝烈度酒是饮下了一条火线那他现在就是在吞咽一条冰蛇。
肺部的疼痛没有丝毫好转又加上了肠胃的绞痛。但至少他不口渴了。
“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见面你可以叫我罗格罗审问师罗格罗。我和你一样为密仪学派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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