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起司在万法受到什么东西的冲击最大对于剑七来说肯定是这里的教学制度。在剑七的故土学生与老师的关系是非常紧密的哪怕是年少便离开家乡的剑七现在也能立刻说出自己师从何处。
可以说家族赐予了他姓氏而师承赐予了本领二者共同构成了剑七这个人缺一不可。而若非要比较两者之间的轻重恐怕还无法立刻分个主次出来毕竟将自家的后生送往学艺本身也是师门与宗门关系极好的证明所谓同气连枝大抵如此。
这种关系同样存在于起司身上甚至更加彻底因为灰袍并没有家人这个概念他们从接受训练开始师门便是宗门第一灰袍就是所有灰袍的家长和教导者。
而万法则不同万法这里的学生与老师有的时候冷漠的让剑七感到惊讶他们之间甚至可以完全没有知识之外的对话虽然纯粹可同样缺乏温度。
这也不奇怪毕竟万法之所以能够大批量的训练学徒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采用传统的教授方式这可能算是整个万法中最与众不同的制度之一了。
但这个制度也会带来问题就比如眼下如果老师的观念是按照剑七和起司的经历来使用的话那面前的中年人无疑是可以给予一定信任的作为薇娅的老师他应当会关心自己学生的下落与安危。
可如果这个学生与老师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密切那他对薇娅的状况所起到的作用是好是坏还不一定呢。
“你是谁?”薇娅的老师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正蹲在椅子上的起司。
后者的目光最后扫了一下地上的书本像是做着最后的确认两秒后才抬起头来。
“薇娅女士的朋友现任通灵学派妖精研究所教员一职你可以叫我起司。”这套自我介绍在灰袍的口中是越来越熟练了他边说边跳下椅子。
中年法师的脾气比剑七想象的好一般来说印象与火有关的人都应该比较直接甚至暴躁但这个人在看到起司这番既可疑又不礼貌的举动后也只是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毛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或许这份与法术不符的脾气就是他的外表能看起来依然如此年轻的关键所在也说不定。
“塑能学派教授佛雷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还有一位昏迷不醒的塑能学派法师能解释一下吗?”
要注意到方庚并不难因为起司他们本就没有将这位晕倒的法师藏起来的意思不过是为了不让他受到波及所以提前抬他到了远离墙壁上图案的一侧。
“他是跟这两个人一起来的。”跟在佛雷泽身后的法师低声补充道。
不过不论是他还是薇娅的老师似乎对这位塑能学派同僚的死活都不是很关心。
“方庚先生只是因为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因为那个。”起司说着若无其事的指向墙壁上的血液符号。剑七能听到两名法师在看到那诡异之物时倒吸的冷气。
“这…”管理走廊的法师脸色剧变他不自觉的倒退两步样子和方庚看到符号时一模一样。见状剑七手疾眼快一个鹞子翻身转到他身后一掌将其打昏。
“嗯我明白那位方庚先生晕倒的理由了。你们做的没错至少晕了之后这东西对人的影响也会消失。”
弗雷泽从袖子里抽出一支小盒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只单片眼镜戴在了自己的左眼上。接着他缓缓走进那个血液符号仔细的观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