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死的只是身体机能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被邪神子嗣影响的肌肉会因为细微损伤无法通过自身修复后半辈子应该只能在床上生活。”
起司能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处理过类似的案例而是通过对邪神典籍的研究大概明白了血肉高塔种下的子嗣是如何与信徒结合或者说如何吞噬掉这名凡人的。
就像他刚才说的邪神子嗣会将触角如树根般深入信徒的肌肉与神经组织并渐渐取代掉人体原本的神经直到寄生末期看似是信徒在掌控身体实际上他已只剩大脑。
一个有趣的情况是邪教徒们既然在典籍里记载了完整的寄生过程难道他们对这种逐渐被接管身体的状况不感到恐惧吗?
恰恰相反这些邪神信徒坚信唯有与所谓的神子或赐福结合让自己的身体归于其控制之下才能实现自身的净化与升华。这种狂热的观念倒是让起司省去了不少调查的麻烦。
既已打好了招呼起司便开始真正着手将怪物从人体里拉拔出来。他左手虚握右手朝前仿佛拉着一条看不见的绳索。随着灰袍双目中魔力之光的旺盛那柄悬停在空中的飞刀开始沿着顺时针的方向旋转就像是鱼杆上的线轴开始收紧原本被抛射出去的四只鱼钩也随之慢慢拉回。
只不过现在起司要钓的这条鱼可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它不仅自身力量强大还深深的埋在土中单靠力量上的拖拽恐怕很难奏效。
灰袍微微皱眉左脚抬起重重的踩在地面上他身前某一个坑洞中的单一元素随着魔力飞出在地上恰好画出一个模糊的符号那正是四枚薄翼其中一个上的同时这种元素也是构成那片薄翼的材料。
“火。”
符号在燃烧与之相连的薄翼也在怪物的体内轰然爆炸发出并不激烈却令人心悸的闷响。按照起司的估算这一下的威力大概相当于洛萨那样的战士用重锤打出的全力一击足以将熊这样皮厚肉坚的野兽打到骨折甚至丧命。
更别说这力量爆发的方式还是从怪物的表皮下层带来的冲击力肯定比单纯的击打要墙上不少。果不其然在这次小型爆炸之后起司的左手朝后退出了一大截的距离同时那被铁皮包裹的怪物也被扯出了相同的长度。
灰袍并不打算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他故技重施只是这次口中呼唤的事物有所不同“风。”
“噗哧!”大量的鲜血顺着法师的肠胃喷涌而出那是因为深埋其中的邪神子嗣失去了反抗能力被人从温床中踢下。
“哐当。”怪物的铁皮外壳砸在地面上原本足以让外壳变形的挣扎在它与宿主之间的联系减弱后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