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启动朱立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下意识地想到了某个人于是把手机号报了出来问李长乐和张扬这是谁的号码。
张扬微微一愣欲言又止李常乐则爽快地说道:“立诚我要是没记错的吧这应该是李琴的号码张扬你说是吧?”
张扬听到李常乐的问话以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朱立诚听两人说的和他猜想的一样头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多年以前的一幕一幕淮大校园的林荫道上宿舍前的河边树下都曾经留下过他们的牵手走过的身影然而那一切毕竟只是多年以前了和现在无关。
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诚看着那组陌生的手机号码轻轻地摁下了“no”键。每个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不管最终通向何方都得亲身承受不存在对错只有值与不值。不管值与不值只要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再有回头的机会。
李常乐和张扬看到朱立诚的这个动作以后心里微微一动在他们的记忆中朱立诚一直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从当年李常乐搞出来的那档子事情中就可见一斑关键时刻要不是朱立诚伸手的话他要从那事当中去全身而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今天对方的这个做法让他们对其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有些人有些事可以原谅而另一些人和事则绝没有半点重新来过的机会。
到了龙运大酒店以后黄振把一个房卡交到了李常乐的手中在这之前朱立诚就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让他再开一间房。
黄振接到电话以后就到了找到了前台可对方说已经没有房间了后来得知他所住的房间号码以后立即说帮他腾一间出来。黄振说了一声谢谢便坦然接受了下来。他心里很清楚人家卖的是他老板的面子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自然也没必要沾沾自喜什么的。
刚才虽说都喝了不少酒但由于后面出了哪一档子事情所以大家心里不是很痛快于是还准备再找个地方接着边喝边聊。黄振听到三人聊起刚才的事情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呆在酒店里面了一定要跟着出去。朱立诚体会到对方的一片好已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黄振开着车载着同学三人找了一家烧烤店拿了一箱啤酒放在他们桌前让他们慢慢喝他则在一边吃肉串、看电视。
刚才在一品御园里面虽说酒好菜丰但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氛围三人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校园聊着闲话一杯接一杯往肚里灌着啤酒。虽说末春时节徐城又地处淮江省的最北端这会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但三人由于有刚才的白酒做底子所以这会喝起啤酒来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觉得很是舒爽。
黄振本以为他们之前已经喝过酒了再有一箱啤酒的话应该差不多了。谁知他还是低估了三人的战斗力一箱啤酒喝完以后他随即招呼伙计又捧了一箱过来最终他们居然把第二箱也喝完了。
这一场酒拼下来朱立诚居然是最为清醒的他帮着黄振把那两个家伙搞上了车然后才一屁股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抽起了烟。经此一役黄振才发现老板真正的酒量完全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朱立诚今晚其实很想将自己灌醉刚才和洪勇和曹国栋等人一番较量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现在心里觉得堵得慌主要是因为完事以后的那个电话。
自从离开淮大校门的那个早晨开始朱立诚就一直认为李琴对他而言就是一个路人甲而已当今天真正面对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那个观点是错误的。
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不过从刚才掐断对方电话的那一瞬间他知道初恋这两个美好的字眼从此以后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坐在熟悉的车里看着徐城市陌生的街灯朱立诚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他不清楚身处何地从何处而来又将去向何处。他搞不清楚是因为酒后的幻觉还是他从来就不曾清醒过在迷迷糊糊中闭上了眼睛。
车到龙运大酒店以后黄振没有立即叫醒朱立诚而是独自一人分别把张扬和李常乐送回了房间然后才轻轻地推醒了老板。黄振心里很是奇怪刚才从烧烤店出来的时候朱立诚很清醒怎么上了车以后短短的几分钟的路程竟沉沉地睡了过去嘴里还支吾着什么他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