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几个这才注意到他的佩剑确实太重了些这应该是从水里爬上岸的。
也顾不上了向真的狼狈他们自己才是最狼狈的湿漉漉的身上法力受制弄不干。
南竹刮着身上的兽皮捋出一层层水来埋怨道:“湿乎乎黏糊糊的这一身皮毛泡了水太重了早知道之前就捡几件死人衣服换上。”
牧傲铁回了句“嫌沉可以脱光了不穿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人看你。
南竹四周看了看似乎有些意动“也不是不行…”
脸上抹了把水的向真打量他们“被噬灵鸮的尿泡过了你们还有心思说笑?”
他在提醒几位池碧瑶是什么下场连高玄境界的高手都承受不住又何况是他们。
打量四周环境的庾庆随口接了句“他们连人尿都泡过被噬灵鸮的尿泡过算什么这起码还是香的。”
此话一出南竹和牧傲铁顿嘴角抽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旋即又面无表情有怪某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
向真则有些讶异地看向两人很想问问他们泡人尿干嘛好在也就一个念头他不是话多的人。
庾庆盯上了中间石柱洞口露台上的妖修基本都走光了就剩了一只在那且现出了噬灵鸮的原形蹲踞在上面盯着他们显然是留置的看守。
也不知是人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一堆嫌犯挤在了一块或是沙堆太过松软。
南竹忽然一声“不好”大家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也没能来得及跟着在坐的一块裂开的沙层一起哗啦滑入了水中在水里一阵扑腾然后又狼狈不堪地爬了上来。
这次他们可不敢再坐水边了直接爬到了沙堆上面然后再走远了些才放心坐下了。
才刚消停下来没一会儿没人愿意坐以待毙正琢磨该怎么救生之际南竹叽叽歪歪的声音忽又传来“看这里看这里。”
庾庆有些不耐烦地回头斥责“老七你能不能消停点你就…”
话音一顿发现南胖子不是在啰嗦拉屎似的蹲在不远处指着跟前的一朵小花示意大家过来看。
几人立刻起身过了或蹲或俯身查看是一朵纤嫩的雪白黑蕊的小花两片小小的近乎透明的叶子枝叶都有种琉璃透明感楚楚动人纤嫩可爱。
“这里还能长出花来…”庾庆嘀咕着看了看四周环境。
大家陆续伸手拨弄着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名堂也就作罢了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欣赏花草性命之忧摆在眼前。
而南竹却未轻易罢手竟在那挖掘了起来这一挖才发觉这朵小花的枝茎很深挖了三四尺都不见根茎。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瞎折腾连坐在庾庆身边的向真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疑问了一句“他不怕死吗?”
庾庆回头看了眼没好气道:“他那叫手痒上瘾症总以为走哪都能捡到宝贝。别管他就算让他操心也是瞎操心他也操心不出什么名堂。”
意思是有没有南竹操心都一样。
他门不管南竹却有人管他们石柱上的洞口又出来了两个人正是前来查看的凤藏山和凤阿刀。
凤藏山本是想来看庾庆的狼狈模样的谁知竟看到几人坐在沙堆上悠哉那死胖子居然还在那玩沙子。
像是之前被他给打伤了的样子吗?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当即火冒三丈狐假虎威教训起了那個看守的噬灵鸮“大圣让把他们扔到尿池里多泡泡这是泡吗?要不要再给他们弄点吃的喝的再找个地方晒晒太阳?”
看守的噬灵鸮默了默突然振翅飞出冲向了庾庆等人。
很快几人便哗啦啦落水一个个被噬灵鸮给扔飞了出去重新泡入了水里陆续浮出水面后都盯向了石柱露台上的凤藏山都猜到了是他搞的鬼。
“妈的…”南竹开口想骂被庾庆在水里拉了下胳膊阻止了。
道理很简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是求生的时候生气没用现在激怒了人家只会多遭罪不利于他们逃生。
之前被凤藏山那一顿狠手要不是他们的身体恢复能力强现在已经趴下了就算有逃脱的机会身体也无法执行现在必须留待有用之躯伺机而动。
凤藏山忽然大声嚷道:“不许让他们上岸就让他们好好在尿里泡着。”
就是故意说给庾庆等人听的。
再次从水里冒头的向真刚重新爬上岸噬灵鸮又振翅飞了过去再次将向真扔回了水里。
凤藏山阵阵冷笑待到噬灵鸮飞回落下他看了看四周问道:“这里就你一个看守吗?”。
看守老怪发出人声反问“就凭他们难道有我一个看守还不够吗?
张了张双翅亮了下体型炫耀自己实力的意思很明显。
凤藏山也是跟噬灵鸮交过手的根据它的体型还有身上的深黑色鳞甲大概能判断出是个相当于有高玄力量的老怪由这样的高手亲自坐镇看守可见噬灵鸮这边也是很重视知灵大圣的话的。
按理说就算那几个家伙修为没有受制也不可能是这看守的对手更何况修为已经受制应该是绝无逃脱可能的可他还是不放心地扫了眼四周转身离去前对凤阿刀叮嘱道:“你也在这里帮忙守着谨防他们耍诈。”
没人能理解他如此谨慎的心情说是做贼心虚也罢说是色厉内荏也好总之背叛族人、出卖自己阿爹的事他是绝不希望庾庆他们传出去的尽管有可能迟早是瞒不住的可他就是下意识的想极力瞒住生怕现在会传到自己阿爹的耳朵里。
凤阿刀默默点了点头留下了凤藏山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时他也没有回头目送大多时候都低头沉默着。
南竹却目送了凤藏山的离去他看到了自己的宝葫芦挂在了凤藏山的腰上恨的牙痒痒低声咒骂“狗东西别落老子手里否则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向真又从水里冒了头这次没敢再爬上岸了不过也找到了在水中负重的办法在靠近岸边的水底斜坡上踏足便可连肩膀都露出了水面口中连吐了几口唾沫。
南竹一见咦了声嘿道:“向真的办法好不用担心耗尽了力气也不用担心再被扔下来。”他当即招呼两位师弟过去有样学样。
待他和牧傲铁都游到了岸边在水底站稳露肩才发现庾庆还浮在原位划水不知道在盯着石柱上的露台看什么。
南竹当即高声大喊“老十五过来这样不累。”
庾庆闻声回头又再次回头看了看露台上然后才转身游了过来在几人身边站定脚后又盯上了露台那边不知在琢磨什么。
南竹喂了声“神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庾庆:“还能想什么自然是想办法脱困。”
南竹朝露台上那边努嘴“那只怪物的成色咱们之前都见识过冲击力怕是相当于高玄更何况咱们修为受制怕是没有从它手上逃脱的可能。”
庾庆盯着那边略眯了眼貌似自言自语道:“之前可能没机会现在凤藏山倒是留了一线可能的生机给我们。”
闻听此言几人当即东看西看没看出生机在哪最后陆续顺着他的目光往露台上看去和凤藏山有关的也只有那个凤阿刀了。
南竹狐疑道:“你不会是指凤阿刀吧?他可是凤藏山的心腹摆明了跟着一起背叛了凤族怎么可能帮我们逃跑就算他愿帮也是有心无力只怕连他自己都未必能逃脱魔爪。”
庾庆:“我们还有机会选择吗?别说那妖王就连凤藏山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时间不多了在那妖王缓过来之前只要有一线可能都要试试就算失败了下场也不会比坐以待毙的结果坏。”
几人想想也是左右都要被折磨而死不如拼命搏一把。
牧傲铁表示了支持“怎么弄?”
庾庆没回他而是直接对露台上喊道:“凤阿刀能否借一步说话?”
露台上的噬灵鸮守卫和凤阿刀互相看了眼然后谁都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庾庆又大声道:“凤金旗有话让我带给伱。”
他没说是凤族族长估摸着守卫不一定知道凤族族长的名字但凤阿刀肯定知道凤金旗是谁。
果然凤阿刀闻言后的神色反应明显有所触动但瞥了眼身边的噬灵鸮守卫还是强忍着没做任何反应。
噬灵鸮守卫也瞥了他两眼。
庾庆想了想偏头对南竹道:“老七你上把嘴上工夫拿出来刺激刺激那噬灵鸮放开了搞妖王有交代这看守不敢弄死我们。”
南竹忌惮道:“可它会打我。”
挨打也是很难受的这遭罪的事你自己也有嘴干嘛让我上?
庾庆:“你肉多。”旋即又补了句“你口才更好。”
好吧南竹当仁不让既已知道他的目的张口就嚷嚷开了“哎哟连过来跟我们说话都不敢吗?凤族子弟可从来都不会这么胆小的是不是那个噬灵鸮守卫胆小怕事?一定是它怕你解开我们的修为禁制放我们跑了。长了翅膀有什么用爬虫就是爬虫跟人是不能比的。凤阿刀你不用怕他我们知道我们活不久了只是想完成凤金旗的嘱托交代一下遗言难道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不对你问问那长翅膀的是不是它害怕我们跑了?”
凤阿刀瞥了眼身旁的怪物守卫没有真傻乎乎去问是不是害怕但能看出这怪物守卫已经有些不高兴了爪子已经捏了几次估计若不是那知灵大圣交代过早已经上去干翻了。
不过反倒是怪物守卫自己先开口了“你想过去吗?”
凤阿刀想了想“我想听听他们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