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信物、迎娶聘礼?”庾庆瞪圆了眼睛“你这书呆子早就有了预定的老婆?”
阿士衡不置可否默认了。
庾庆脸上神情给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也下意识问出了年轻人最关心的问题“长的漂亮吗?”
阿士衡目中也露出些许憧憬“不知道定亲的时候两人都很小说是见过但没有任何印象。我说你想什么呢?”
庾庆脸上略露贱笑“那个我跑你未婚妻家里假冒你合适吗?”
阿士衡冷眼道:“让你假冒你想当真?”
“看你说的。”庾庆呵呵干笑两声他也就是问问打死他也不会来真的这点底线他还是有的。旋即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身份假冒的事不告诉你未婚妻家里?”
阿士衡偏头看了看受伤的胳膊眼神有哀伤“先不要说免得钟家多想尽量避免惹出节外生枝的事来。先瞒着钟家先借力钟家把应考的事对付过去才是重中之重儿女情长先放一边。等机会合适了再向钟家解释钟家能接受则罢若不能接受我也不会勉强。”
庾庆能读懂他眼中的悲哀万一胳膊治不好了无法再走上仕途钟家还会不会嫁女儿还真不好说把好好的一个女儿嫁给一个没前途的乡下残废换了哪个做父母的都会三思。
何况在会试这种事情上帮忙作假是重罪!
他赶紧安慰道:“你家毕竟败落了凭着一幅破画京城的那位钟姓富商若还能认旧情帮忙便已经不错了。”
看他好言相劝的样子阿士衡微微一笑看出了庾庆心中的愧疚。
他心里很清楚庾庆其实是尽到了保护职责的已经解决了当时的威胁是自己在庾庆面前死要面子才导致了意外。
但他不会说出真相因为知道庾庆是不好控制的人只有让庾庆继续愧疚下去才会尽力去完成他的交代。
想到自己的伤他近乎自言自语的喃喃着问了句“小师叔什么时候能回来?”
庾庆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小师叔身上“具体的日期不一定正常是一年回来一次已经离开有半年了。”
“半年…”阿士衡呢喃迷惘。
玲珑观的那位小师叔他的印象停留在早年是个喜欢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照来照去的人一根头发丝都能摆弄好久的那种总感觉自己有绝世容颜似的是个潇洒爱美的男人自然也是个非常爱美的道士。
之所以说是早年的印象是因为他近十年几乎没再见过那位小师叔了说是外出修行历练去了偶尔回来一次人家也犯不着特意去拜访他阿士衡他每次都是事后听玲珑观的人说起才知道那位小师叔回来过……
两天后城门口附近的一间普通民居里庾庆背着行囊老老实实的站在正堂内。
发型不能继续任性了乖乖盘了起来装成熟好不容易蓄起的山羊小胡子也刮了个干净身上洗得发白的外套穿的就是阿士衡的两人身段差不多连找衣服换都省事了。
他包裹里的道袍也扔给了阿士衡反正阿士衡马上在玲珑观里也能用上。
剑没撤还悬在腰间这世道文士佩剑也正常琴剑相随是件雅事。
堂内还有两名精干的便装差役也是本次负责送行的人。
蒲典吏在外面小院来回走动正在等人事先也已暗中向庾庆通气阿士衡所料不差司南府的人果然介入了护送之事昨天就到了就两人现在等的就是他们。
晨雾差不多散尽时小院外传来了敲门声蒲典吏快步过去开门。
三十来岁的一男一女进了院内男的样貌端庄女的小家碧玉模样眼神中透着英气穿着皆普通。
两人一进门目光立刻四处扫视对蒲典吏显然也不太放在眼里。
蒲典吏领着二人进了门立刻佯装介绍道:“阿士衡这两位也是参与护送的差役待会儿陪同你一块上路。”并未报出两名来者的名字是两人自己要求的。
其实庾庆事先已经知道了二人的名字男的是徐觉宁女的叫唐布兰。
庾庆立刻模仿着阿士衡的斯文样拱手行礼“有劳二位。”
还有差役护送?本就在堂内的两位差役面面相觑一脸疑惑两人事先不知这事加之眼前二人明显不是县衙的人何况差役怎么会有女人?一人当即凑到蒲典吏身边小声询问“蒲头这两位怎么没见过?”
“上面派来的万事有我担着不要多问。”蒲典吏嘀咕着回了句。
两位差役心中有数了当即不再多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