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沸忽又一把扯住了庾庆的胳膊“士衡兄你一定要好好的只要这次我和虫儿能安全抵达京城我愿出四千两银子给士衡兄当酬劳。”
这话他之前上岸时就想说了但是担心说出来有侮辱人的嫌疑一直没好意思出口读书人嘛。
现在见庾庆要单独走人他很是担心庾庆会一去不回。
将心比心这种环境下带两个累赘换谁都觉得麻烦所以不得不开出‘侮辱人’的价码。
那二十斤灵米不就价值两千两么为了两千两银子都能拼命了许沸觉得自己翻倍给出四千两应该能打动对方。
果然一听能得四千两银子庾庆立马两眼放光瞬间感觉不虚此行此地的危险级别已在他脑中快速下降不过嘴上却客气道:“许兄咱们之间那是什么关系谈钱未免有辱斯文…”话锋又突然一转“再说了你哪来的四千两银子连行李都扔了你现在只怕是身无分文吧?”
许沸一听就知道有戏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还是‘钱’对这厮最直接有效顿时也来了精神也懒得跟他放屁扯什么斯文了直言不讳道:“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可一旦到了京城则会有钱。我舅舅在京城经商虽是做点小买卖但四千两银子还是能拿出的凭我现在举人的身份找舅舅周转四千两银子不是问题这点士衡兄无需担心。”
庾庆抬手捋了把自己的马尾嘿嘿干笑“红口白牙随口说的话听听就好哪能当真回头你不给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许沸正色道:“我可以写借据给你。奈何现在没有纸笔只要找到纸笔我立刻写下借据为证。”
庾庆立马回头看向火光处心里暗暗嘀咕看来不借个纸笔来还不行了。
他本没打算见死不救不是没办法的话不会轻易放弃两人本就是顺带的事没想到居然还有钱赚。
不好意思也得面对现实不是?他知道自己进一趟京完成任务后就要返回玲珑观隐居修行这一隐又不知是多久能顺带赚一笔的话就不能客气。
心里不客气他嘴上还是客气道:“许兄你这个样子让我为难。唉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若是不答应的话你只怕要寝食难安。也罢你把心放在肚里我姑且先答应你就是了定全力护你周全。”
见他还摆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许沸心里‘呸’一声却依然拱手相谢“谢士衡兄有劳。”
庾庆拍了下他肩膀转身快速下山。
途中一路潜行到河边跳入河中凭一身修为迅速过了河上了岸直线朝光亮处摸去。
约莫潜行了四五里路的样子爬上了一座山悄悄摸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也是火光来源地趴一棵树上窥探。
半山腰也有一个山洞山洞外有一块坪地烧了堆篝火火上架着一只锅两男一女围在篝火旁煮东西。
两个老男人和一个老妇女未能吸引庾庆的注意反而是恰好从山洞里走出的一个女人令庾庆的目光难以挪开。
是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身裹一袭青色披风斗笠下的面庞蒙着一条青色纱巾脸露一半让人看不清面容。
经过火堆旁时火光照亮了斗笠下的半张脸凭庾庆的目力也看清了那半张脸。
皮肤很白皙的样子眉心一点朱砂显眼明眸似水长长的睫毛弯弯眼睛很好看。重点是这女人款款而行的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柔雅身上有一种吸引庾庆目光的气质。
尽管只看到半张脸尽管并未看清对方的全部面容庾庆心里下意识已经认定了这应该是一个大美人。
当这女人走到山缘边静立仰头凝望星空时篝火就在她的身后。透过光披风下的躯体朦朦胧胧娉娉婷婷那份光感下胴体若隐若现的曼妙风情令庾庆年轻的心萌动。
庾庆在世俗混过的时间并不长并未正儿八经接触过女人在这方面还是个雏对女人的认知基本上都来自小师叔的讲述因为小师叔好像很了解女人。
人到少年时便对女人有了憧憬他有过各种美好幻想但小师叔说山下的女人似老虎给他泼了好多桶冷水。
此时此刻庾庆感觉自己对女人的憧憬又被眼前女子的风姿绰约给重新勾了起来是对不曾有过的美好的向往。
女人在山缘边静默了一阵轻轻一声幽叹后转了身。
转身的刹那庾庆的眼睛被一道幽光晃了一下目光下意识盯去。
是那女人腰间悬挂的一枚圆形铁扣黑色铜钱大小火光照耀时感觉有幽冷光芒在上面游走。
一看这铁扣的形式庾庆立马明白了这女人是什么人眼前这些人应该都是来自幽角埠的商人。
铁牌名叫‘幽居牌’是取得了幽角埠居住资格的人才能得到的东西一面雕刻有幽崖的图纹一面雕刻有幽角埠商铺的字号是由掌控幽角埠规则的幽崖所发也是用来证明幽角埠商家身份的东西。
此物难以假冒也不知幽崖是用了什么手段炼制的就如庾庆看到的幽光这‘幽居牌’只有在真正主人的身上才会折射那样的光泽只要一离开原主人立马就会变的不反光颇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