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大门申时解封开启考生们陆续出来有神采飞扬的有面色凝重的有雨中任由雨淋的也有挡着脑袋快跑的。庾庆就混在这些人当中出来了又在东张西望找许沸结果还是没看到只好随着四散的人群离去。
待他从大军的封锁中走出时身上已经淋了个半湿没走多远一支雨伞递来是杜肥打了伞来接他。
“杜叔。”庾庆笑着接伞。
杜肥没给他还帮他卸了背负的背篓自己大半身子在外淋雨帮他打伞边同行边问:“考的怎样?”
在观察庾庆的神色希望能看出点什么似的。
庾庆耸肩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杜肥认为他在故作轻松没有再多问什么殊不知庾庆是真无所谓。
两人步行到马车旁庾庆再钻进马车时发现钟员外又在车内又亲自来接了愣了一下赶紧在车内行礼“叔父。”
钟员外扔了条毛巾给他让他擦擦“听说考场内的作息环境不太好怕你休息不好又淋雨但杜肥说你有修炼内功说这点雨淋不病你。”
庾庆点头“还好。”
钟员外这才问道:“考的如何?”
尽管知道现在问清了也未必是真的结果可还是没忍住。
庾庆笑道:“我尽力了。”
钟员外微微点头便不再言语了一路随着马车颠簸轻轻晃动着一直盯着窗外看得出心情比较沉重。
直到快到钟府时钟员外才再次开口了“能考上则好若未能考上就留在京城读书。等榜单张贴出来后我会安排人去列州会馆为你办好留京公文。”
“是。”庾庆应下。
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实在是不想再跟列州的护送人马回去了不自由老是蒙个面自己也膈应。
另就是因为前期被软禁在钟府内备考导致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还没有把火蟋蟀给卖出去可能要滞留京城一段时间不然的话乡下地方很难把火蟋蟀卖出高价来。
但留京的前提是要在列州会馆那边办好手续否则护送人马回列州后搞丢了一名举人是没办法交差的你不办留京手续就必须随队返程。
也因此庾庆本想今天就告知真相的话暂时忍下了反正这边也要等会试结果出来后才会安排婚事他可以多混点灵米闹僵了就不好占这便宜了。
会试结果出来后再安排婚事也是为了防备阿节璋儿子的身份过早暴露避免有人干扰考试结果。
马车回到钟府后迎接的李管家又再次问考的如何。
而钟府的女主人文简慧则一直未露面……
次日雨过天晴。
终于得了自由的庾庆立刻要去京城逛逛结果杜肥并未给他完全的自由愣是派了两个人跟着他说这是钟员外的意思怕他在京城出事。
这令意图去找合适卖家的庾庆有些束手束脚面对杜肥的不肯让步他也只好罢了一切等告知真相后再说。
不过还是要了辆马车出去溜达他也没去别的地方直奔曹府。
曹府门房见来客马车也不俗立刻去了通报。
不一会儿虫儿跑了出来欣喜道:“士衡公子。”
让钟府随从在外等着庾庆跟了虫儿入内。
在旁领路的虫儿其实也想问问庾庆考的如何但感觉这话不是自己该问的也就没有多嘴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句“士衡公子我家公子有客那四个人和詹沐春詹公子来了。”
“哪四个人?”庾庆话一出口便幡然醒悟跟詹沐春混在一起的还能有哪四个试着问道:“姓苏的那四个?”
虫儿点头。
庾庆顿时有些纳闷发现还真是几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在这里也能撞上问:“他们跑来干什么?”
虫儿:“叙旧。”
庾庆无语有一点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四个穿一条裤子的家伙和詹沐春还有许沸之间的确相处的不错似乎总有名堂能混在一起一路处到京城关系越混越亲近估计六人都快拜把子了。
也罢庾庆琢磨了一下也是到了给几个家伙算命的时候刚好省得他一个个去找遂问道:“他们知道我来了?”
虫儿点头“门房通报的时候他们几个和公子在一起都听到了。”
庾庆迟疑道:“他们什么反应?”
虫儿低头不语他看到有人在冷笑但他不好在背后说。
不说庾庆就明白了也哼了声换了话题“大头没事吧?”
虫儿也立刻露了笑脸“天天有骨头吃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