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现场都是有钱人也依然有不少人露出一脸肉疼的神情。
风韵犹存的闻郭氏亦唏嘘一声“扔掉的可是成堆的银票那还真是可惜了。”
“等他考了四科满分开始扬名后他的墨宝就已经开始值钱了听说钟家主母也曾许诺了不少朋友表示会帮忙找阿士衡求取。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连钟府自己都未能有一张。
有人估计阿士衡突然弃了未婚妻不顾令钟家颜面扫地误了钟家女儿一生钟家还怎么可能拿阿士衡的墨宝送人估计再也不想提及这事。
那时的阿士衡墨宝还不是很值钱钟家弃的起也不可能留在家里恶心自己估计都被钟家给毁了。我个人觉得传言的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一帮女人对这种情爱恩怨的故事还是很感兴趣的一个个听的那叫一个贯注尽管早就听说了阿士衡弃婚的故事。
闻容氏叹了声“名扬天下前程似锦好好的一个官怎么说辞就辞了呢听说钟家女儿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怎么就看不上说弃婚就弃了呢?”
那话里话外的感慨还有看向儿子的眼神仿佛在说能嫁给我儿子就好了。
闻言安笑道:“非常人行非常事吧所以他才能是那个不愿俯仰于人的传奇儿子只能是一个惟命是从的芝麻小官。”
“万丈基业平地起!”
一直旁听儿孙们议论的闻袤忽插了一嘴。
闻言安立马朝向拱手“是爷爷教训的是。”
“古往今来多少俊杰黯然落幕皆因盛名所累对他来说宦海浮沉未必是好事辞官而去也许未必是坏事。他不是笨人既然拂衣去了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我等外人不必纠结。”
闻袤略作评判后抬手示意把眼前这幅字收好闻馨立刻小心卷起。
众人对老爷子的话略加琢磨。
二房的女儿闻慧忽又道:“言安那位探花郎长的怎么样…”目光往一旁瞥了下意识到了丈夫在旁顺势改口“你和那位探花郎是同科想必也熟悉看有没有办法邀来我们闻氏作客你尽尽地主之谊我们也好一睹探花郎风采。”
一听这话大家顿时都来了兴趣尤其是女眷眼神中的期待很明显。
眼前这位五少爷赴京赶考后还是头次回来大家还是头回当面问情况。
闻言安苦笑“人倒是见过是个堂堂男儿模样看起来比我等书生精气神都好可能是他也练武的原因吧听说他尚武。至于说熟不熟悉那完全谈不上我认识他他未必认识我说出我的名字他只怕也未必能有印象我也不知他在哪如何邀请?”
闻慧讶异“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你们是同科呀难道没聊过吗?”
闻言安想了想“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会试之前不知他是谁会试之后也就是在进宫出宫的时候主动上前拱手与他打了个招呼几乎所有上榜进士都过去与他打招呼我乃其中区区一员他如何能记住一我?
能与他站一起混熟悉的轮不到我这个二甲居中的我等进出宫见到一个宦官都战战兢兢时主动过去与他打招呼的已都是朝廷的紫袍大员。
众进士刚受封他就已经进御史台成了御史中丞大人身边的大红人榜眼殷吉真明明排名比他高在御史台却还是被他给死死镇压着只有去看库房的份。
这种人物哪会把我放眼里。真要说熟悉的话万家女婿殷吉真与他是同僚跟他肯定熟悉。甚至是咱们家的二太爷可能都比我熟悉二太爷毕竟是在他跨马游街时当面给他敬过酒水的人两人毕竟当面寒暄了一阵。”
所谓二太爷是指家主闻袤的二叔已过世不过新科金榜出来时正好在京城。
听说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才子遂要求家族安排他在探花郎游街时与之碰面。
进士跨马游街时并不是一条道走到底不停的途上会分区段暂停假装口渴了要接受民众热情敬献的酒水与民同庆、不忘本的意思。
途中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拿东西往新科进士口里灌的肯定是事先有安排的。
既然是能事先安排的那就有了可操作的余地有钱有势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