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从纪京辞的口中听说过。
今日又从这位李知州的口中听到了这个词。
谢云初听谢老太爷说过平生的两个愿望关于大邺关于宗族没有一个是关于他自身的。
可其实谢云初对读书人的责任和担当还是很模糊。
说白了谢云初最初想要求取功名是只为了成为母亲她们的依靠。
更远大的抱负她没有……
她也很怕再往上考女儿身的身份曝光。
她虽然一直很敬佩那些以天下为己任的圣人、鸿儒和读书人可大约是因为心中轮廓模糊也不甚明白。
她的文章也都是全凭本心来写。
写自己认为朝政应当如何改革调整更利于百姓和朝廷。
这难道就是读书人认为的……责任和担当吗?
谢云初带着这样的疑惑随谢老太爷前往金桂宴。
酒宴之上谢云初要给主考还有各位官员敬酒又要被考教学问。
谢云芝和谢云望二人见谢云初已有疲态两人一左一右跟在谢云初身旁悄无声息扶住谢云初避免谢云初脱力。
后来除了谢云初必须要敬的酒之外学子之间来向解元公敬酒都被谢氏的小郎君们给挡了回去。
毕竟谢云初体弱成日用汤药吊着万一要是喝多了出了什么岔子是谢氏一族的损失。
量浅的谢云初今日着实是喝的太多了。
可谢云初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之后也只是越发的正经人都摇摇晃晃了还要一板一眼的行礼告辞才肯离开。
回来时谢云望替谢云初挡酒已喝醉了过去。
谢云芝同谢云初上了一驾马车照顾谢云初。
他愿想谢云初上了马车恐怕有的闹……
却见那瓷娃娃一般的小郎君规规矩矩坐在马车内呆呆傻傻的带着几分孩子气瞅着马车檐角挂的灯笼全然没有平日里从容沉静的模样。
谢云芝抿着唇浅笑给谢云初倒了一杯茶:“六郎喝茶。”
玉雕似的小郎君又是一板一眼行礼道谢接过茶喝了一口逗得谢云芝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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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窗下看书的纪京辞翻了页书本吩咐正给他铺床铺放床帐的仆从:“让人给六郎准备醒酒汤了吗?”
“主子放心已经都备好了只等谢六公子回来奴才就给谢六公子送过去。”仆从恭敬道。
纪京辞颔首。
谢云初量浅纪京辞是知道的。
两三杯便足以让谢云初晕晕乎乎。
今日金桂宴谢云初这位解元是主角定然是逃不掉敬酒和被灌酒想来这会儿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