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会意立刻上前附耳。
听谢云初说完之后夜辰颔首……
“这件事办的隐秘些不要让人察觉了。”谢云初语声低沉。
“六郎放心!”
夜辰应声离开。
拿着书翻看了几眼的谢云初坐在窗边转头望着窗外登枝云月出神半晌才回头打开桌角装着纪京辞送她物件的锦盒眼眶通红。
阿辞……你到底在哪儿?
为什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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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相掩幽光如清霜。
药香浓郁的屋内烛光勾勒着床榻如琼枝玉树般容颜俊逸的男子他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中捏着那暖光下澄澄发亮的瓷瓶咳嗽了几声。
青锋立在一旁看到瓷瓶低声开口:“这是……顾神医的药?”
对于顾神医的要青锋还是很熟悉的。
纪京辞幽邃狭长的凤目抬起看向正跪在屏风内将他昏睡这些日子以来新法的推行情况和萧知宴的事、谢云初之事说给他听的陈暮清。
极力压制的咳嗽声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袍:“云初让你多久给萧知宴用一次这个药?”
“每十日一次。”陈暮清道。
纪京辞抿了抿唇垂眸打量着手中的药瓶。
想到新政推行至今云初并没有徐徐图之她朝堂之上排挤异己将当初与她为难的罪臣关在狱中用尽手段搓磨使得朝中人人自危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人安排至朝堂最重要的位置。
她是如此着急如此雷霆不在乎流言不在乎名誉成为当朝权势滔天的权臣!
丈量土地和新税法的推行……
皇族的阻碍士族的反对云初背后的陈郡谢氏反而是成为了云初的阻碍。
想到萧知宴要以云初为皇后这一步棋的用意。
若是云初不答应……无疑就是自绝于朝堂自己将自己孤立在庙堂之上了。
云初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地之中找到生路。
他再想到云初对皇室并没有的敬畏之心……
想到云初最厌烦的便是受制于人……
几乎是一瞬纪京辞便知道了谢云初的用意。
他攥着药瓶的手微微一紧。
云初要以后位为踏板登上……帝位。
云初走上了一条当初他所期盼的和对云初教导谋划的……完全不同的一条推行新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