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禹在他们师兄弟面前一向是有什么都坦然直言如今跟她含含糊糊说话倒是头一次见。
谢云初端起茶杯:“这茶中放梅子是夜辰同元宝学的秀行师兄没觉得还是不是从前那个味儿。”
“嗯还是!瞧着夜辰学的不错。”李南禹笑道。
不多时夜辰便回来了说已经请顾神医上了马车……随时可以出发。
“那为兄就不让顾神医多等先带顾神医过去!”李南禹起身辞行时又从袖中拿出写好的文章“这是为兄对于新政推行的一些浅见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你姑且看看!”
谢云初道谢双手接过将李南禹送到府门前问:“师兄你回去后考虑考虑入仕若日后新政能有师兄相助想来推行的会更顺利。”
李南禹却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心志不在仕途再者……我不入仕在仕家面前才能帮你说话!”
谢云初颔首也没有再做勉强抬眼瞧见顾神医掀开马车帘子正气鼓鼓瞪着她谢云初同李南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南禹上了马车后夜辰也翻身上马见谢云初幽沉的眸子望着他他同谢云初颔首。
目送分别载着李南禹和顾神医的马车离开谢云初眯着眸子……
长辈?
会不会……是她想的那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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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皎月散着幽寂的冷光夜虫低鸣声中将树枝竹影拓落在灰墙之上随风婆娑轻晃。
透着澄澄金光的雕花窗棂内谢云初坐在桌案旁看着李南禹今日给她的这篇文章。
对于新政谢云初推进急躁处和她欠缺处都有着详细的分析还有补救之法……
她已经看了一个下午。
这字迹虽然是李南禹的文风也与李南禹如出一辙。
但……以谢云初对李南禹的了解李南禹对新政恐怕没有了解的这么深。
谢云初承认她十分激进原本最为稳妥的计划便是十年内将新法落实她甚至想要在一年内推行出来用三年时间来贯彻所以即便是新法在民间呼声极高还是出现了根基不稳的情况。
谢云初摩挲着手中的文章心中有一个疯狂的念头……
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谢云初透过未关的窗棂朝外看去见夜辰疾步而归。
她将文章合了起来听到夜辰在外请见让人进来。
夜辰行礼:“属下跟去看过了病患的确是一位老者因着病处私隐属下便在外等候出来后属下打探了一番院内和周围并没有暗卫十分普通。”
谢云初被烛火映的忽明忽暗的眼仁瞧着夜辰语声清明:“你可……亲眼见到那位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