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樊益桥肯定了之前的怀疑陈氏意外得到的资源至少数百万计。
要不然哪里舍得供两名中品灵根凝结元丹。
樊益桥眼热不已可陈平方才展示的绝强神通他自笃底牌尽用能否安然无恙的逃出生天都是两说如何再敢觊觎陈家的机缘。
“唉我宗气数衰竭难当大命了。”
樊益桥心底重重一叹深感窒息碎星门称霸一方的时代已然过去。
海昌陈氏逆星宗原本只是臣服在其脚下的虾米势力现今一个比一个强大。
碎星门这艘小船若不想被时代的海浪掀翻只有选择和一方合作。
逆星、赤霄两宗和碎星之间存在解不开的血海深仇握手言欢自然是不现实的。
而陈家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碎星门被逼无奈之下的唯一盟友。
“灵珊、樊道友还请上来详谈。”
指着蛛王傀儡陈平和声细语的道。
樊益桥眼睛一缩正欲张口拒绝却见身旁的宫灵珊纵身一跳软绵绵的落在了傀儡背部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接着陈向文也随之飞上傀儡。
“樊道友既来之则安之陈某假若与逆星宗同仇敌忾你等更无安宁可言。”
背着双手陈平不咸不淡的道。
“陈平道友所言极是。”
品味着他话里的深意樊益桥浑身油然一寒硬着头皮降落了下来。
……
北风阴冷一大朵乌云急涌盖来刹那间狂风大作湿气布满天空紧接着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倾斜砸下。
这极端的天气对蛛王背上的四位元丹压根毫无影响。
再大的暴雨落在他们附近几丈前都会被一股灵力自动弹开。
手捧厚乙契约陈平满意的将其收入怀中。
两大元丹势力商谈了数个时辰的成果全在契约里头。
这份厚乙契约是碎星门提供的陈家才发展壮大怎么会有此稀罕的玩意。
根据契约内容碎星门需先协同陈家抵御强敌战事结束后陈家发兵金瑞岛两方汇合拔除逆星宗。
至于利益的分配契约暂时不曾提及。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邓、普两族都不是软柿子相反他们是真正的硬茬子。
虽然陈平成竹在胸可碎星门的两位老祖还是忧心忡忡。
这次他们赌上了碎星门的道统一旦失败结局的凄惨可想而知。
但如果不把握住最后的机会等金照恒再度破境碎星门的下场也一样无比凄凉。
樊益桥活了近四百年如此浅显的道理岂会看之不透?
“陈平老弟你所言的邓家两位雷修你一人独战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
鉴于双方谈的愉快彼此熟络了不少樊益桥有意改变称呼满面微笑的问道。
普家不可怕特别普元昊陨落后此族只剩一位元丹中期的老祖普柳桓。
难处理的是空明岛邓家。
邓奉城、邓舜棋任何一个都乃同阶中的顶尖人物。
陈平所谓的独战两修到底是勉强抗衡保持不败还是有些许把握击杀其一呢?
两种概念意味着天差地别的局势容不得他不多嘴一问。
与此同时宫灵珊、陈向文也把紧张的目光投了过来。
“斗法过程瞬息万变陈某怎好妄下断言。”
陈平哑然失笑的道。
先前他将算计空明岛的前因后果简洁的阐述了一遍。
不过与天穹藤的合作他不准备透露给包括陈向文在内的第三个人的。
凡事藏三分遇人不吃亏嘛。
见问不出想要的答案樊益桥暗暗翻了个白眼斟酌的道:“邓家的两位由陈平老弟对付我、向文老弟、宫师妹尽快斩杀普柳桓腾出手来再一起围攻邓奉城和邓舜棋。”
“哦?”
陈平眉毛一挑眯着眼道:“樊道友不需在金瑞前线震慑金照恒吗?邓家万一和逆星宗合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陈平老弟说到点子上了。”
樊益桥一拍脑袋好似才恍然大悟皱眉道:“为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只能再请方道友帮忙暂时看住金照恒。”
“不过……”
樊益桥的视线在两位陈老弟的脸上逗留了一下流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平冷冷一哼直言道:“请你那位老友出手一次要花费多少灵石?”
“二十万。”
尴尬之色一闪即逝樊益桥摊摊手无奈的道:“修士战争是个无底洞本宗千年的底蕴早就耗之一空到现在宫师妹手上仍旧只有一件下品道器我这个当家做主的首席长老实在对不住她。”
“樊道友你们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陈向文锤了锤胸痛心疾首的道:“说起你们不信老夫手头上最强的法宝竟还是一件极品灵器。”
“……”
樊益桥、宫灵珊狐疑的面面相觑陈氏不是获得了一场大机缘怎么连购买道器的灵石都拿不出来?
“既然是盟友我海昌愿意分担一半。”
陈平打断几人的交流翻了一枚储物戒递上去道:“里头的宝物加上戒子本身价值不低于十万。”
“哈哈陈老弟痛快!”
樊益桥乐滋滋的拂袖一挥储物戒便不见了踪影接着他飞上天空拱手道:“樊某即刻动身去寻方道友协商待安排好金瑞战场的相应事宜再赶赴海昌共抗大敌。”
“宫师妹你就在此协助两位陈道友吧。”
说罢他看向宫灵珊嘴唇动了动继而身形融入云层完全没了踪迹。
“嗯师兄一路小心。”
宫灵珊娇躯一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低下了头。
樊益桥最后的私密传音实在让她这位元丹女修颜面大失。
但为了替祖父报仇为了修为能更进一步委曲求全算得了什么?
何况……
宫灵珊凤目一斜视线偷偷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如此神通广大的人物摆在揽月宗都属最顶级的那一层次自己也该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