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能真正的驾驭这件准通天灵宝。
但令其不可思议的是此子施展的遁术竟可一跃数千里之夸张!
不这不是夸张了根本是离谱至极。
诚然催动族内的至强遁法他也能勉强做到一遁六、七千里。
可要知道他乃是元婴后期的境界!
而不是区区一名金丹大圆满的修士。
见识了这种不符合常理的底牌拓跋潜不得不往瑰宝之术上靠拢。
白色鱼鳍和传说中的鲲鱼相似。
但据他所知以鲲鱼衍生的遁术至今闻所未闻。
不单单是他包括舒穆妃、招邪、尹老魔等一众元婴全波澜大惊倒吸了凉气。
“这小子绝对有大秘密在身此回出了深渊定要寻其逼问一番如果老夫也能掌握那遁术在元婴榜上的排名最少可上浮十位!”
尹玄桦心底划过一丝狰狞和贪欲渐渐生出了退走的心思。
他没料到在小小的群岛修炼界居然会出现一门瑰宝级别的法术。
不趁着陈平尚未元婴拿下他以后恐怕再无机会了。
“滚开!”
眼看陈平逃出了他的神识覆盖范围拓跋潜心急气躁黑色山峰上一张奇怪的符纸揭落。
那山峰竟又暴涨了几分!
“这鬼物刚才仍未用全力。”
舒穆妃心中一突玉脸冰冷。
“轰隆!”
斗法丹的护盾被黑色山峰压的一触即溃周边的道纹都开始虚幻起来。
尹老魔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一口吞了本命傀儡往上方游去。
与此同时舰队那边的噩耗也紧随发生。
在昊天镯的砸击下仙木盛宴阵中的极品灵石即将耗尽。
杜秦奕无可奈何只能撤了阵法让阴灵大军冲了上来。
灵舰本身具有攻守之能不假。
可在潮水般密集的阴灵面前依旧不够看。
很快第一艘灵舰沉没。
当中的数千修士被迫与阴灵实打实的展开了斗法。
几个刹那就有不少修士魂飞魄散。
见状舒穆妃轻轻的一叹。
“抱歉了师兄还是要请你出山镇压此鬼。”
舒穆妃面带苦色迎着那射来的黑山竟不躲避仙裙一舞一面金色的小门从裙摆中疾驰浮现。
这小门异常精巧。
没有把手和雕刻仅仅在中间划分出一条恰到好处的门缝。
小门迎风就长紧跟着“咯吱”“咯吱”的异象传遍四野中央处的缝隙也随之缓缓打开。
金光一闪无相之心上突兀出现了一名唇红齿白的道袍小童。
模样不过六、七岁左右。
赤着一对白白胖胖的足底看上去颇显可爱。
诡异的是小童神情流转间竟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俯视生灵的傲然之感。
“哎胥师兄还是修炼了那门禁忌之术。”
第一眼见到从门内闪出的小童时舒穆妃冷静的表情霎时一呆接着无奈至极的摇摇头。
这金门是她独创的阵道产物。
价值与一件顶级灵宝相当。
功能则和一座超远距离的传送阵类似。
只不过金门的空间并不稳定。
生灵穿越要冒着被裂缝绞杀的风险。
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用分身传送。
简而言之面前的这位小童实际上是胥道青的分身。
“鬼族道友你是欺我阵宗无人?”
危急关头小童淡淡一笑的道。
稚嫩的童音却让拓跋潜警惕心大起。
四周鬼气纷纷拥进黑山一时间此术的威能又高了一小截。
见状小童面不改色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小手一指戳去。
一道狭细的紫芒无声无息的射出。
山峰底部爆发出了刺目的光华整座山体一阵的剧晃。
从中间开始一道光华如镜面的裂缝寸寸的闪现而出。
紫芒一斩之下被硬生生的斩成两半。
随后两片山峰稍一错落就向地面直坠而下化作了零散的鬼气。
一击破了鬼族道法!
这是持有无相之心的舒穆妃也远远比不上的神通。
“见过胥道友!”
已遁光逃离的尹玄桦身影一顿面容凄苦的落回原位。
胥道青的容貌变化他不敢问更不敢再去追陈平了。
虽然胥道青是正派中人可杀伐果断比较专横跋扈。
若在他眼皮下遁走其事后定会毫不留情的清理门户。
“胥师兄。”
舒穆妃遥遥行了一礼。
金门传送就是她发动大战的最后底牌。
她知道胥道青在冲击化神境处于深层次的闭关之中。
这一打扰很可能对师兄的状态产生一些负面影响。
“鬼宫前辈胥某敬重三分至于你嘛还不太够看。”
小童没有多理睬两修站在无相之心上一边悠悠的说着一边向四周扫去。
铺天盖地的神识一拂而过刹那间把深渊笼罩了近半。
“区区分身罢了就算你真身来此也未必能将我如何!”
拓跋潜不屑一顾的道。
但昊天镯的回归还是表明了他如今的忌惮。
胥道青并非普通的元婴大修士!
梵沧海域的元婴巅峰修士足足十数位之多。
此人能排在接近前五的地步便可见一斑了。
“全歼了你的部众胥某看你怎么完成历练!”
小童洒脱一笑传音出去。
舒穆妃、尹玄桦得令立刻抛下鬼族赶往灵舰支援。
大敌当前拓跋潜已无力考虑陈平和其他事衍生了数道术法冲着小童一罩而去。
“他的道侣还在灵舰上。”
舒穆妃抬首幽幽的一叹息五味杂陈的飘身不见。
下一刻便闪在了阴灵大军的深处。
早遁出万里的陈平对胥道青分身的出现一无所知。
何况他目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轰隆!”
三元重天一块小飞岩被一个不明东西击中碎成了千万快。
随着一阵剧烈的喘息声一名浑身光溜的男子从灰尘中稳住身形。
“施展不能彻底掌握的咫尺星空术实在过于危险。”
陈平苦笑一声急忙吞服了几粒疗伤丹药。
星空术的细微方向他控制不了。
所以一路的急遁至少撞碎了十几块飞岩。
甚至还闯进了一片恐怖的重天异象。
幸而肉身强度硬抗住了伤害不然后果不堪想象。
“咳咳”
陈平不停的咳出乌色血块。
他如今浑身是伤缺胳膊断腿。
莫提鬼族哪怕魔蜈随便打落一道攻击他就要兵解轮回了。
可想而知他的伤势之重。
“终有一日本座会回来屠尽深渊!”
朝着那幽深之处许下宏愿陈平调动所剩不多的法力穿入白云。
几个呼吸后背影黯淡消失无踪。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花开之季。
揽月山巅一座紫木屋内一名容貌绝色的女子倚窗而立。
屋外各种灵花争相斗艳徐徐春风拂过是一窗的清新以及一指的流光。
“一晃半载了我有个疑问始终思之不透。”
亭亭玉立的女子转过身子淡淡的道:“我不明白当初在深渊之下你为何要那般行事?”
她询问的对象不是普通生灵。
而是一朵栽种在庭院假山中流苏溢彩的黑紫色灵花。
由此一人一花的身份昭然若揭了。
阵宗老祖舒穆妃以及她栽培的六阶灵草万年雷阳凰花。
“哗!”
闻言凰花叶瓣轻轻一摇仿佛传达了什么。
“原来你早就感应出那人身怀太一魂体。”
舒穆妃表情一怔自言自语的道:
“也对你是开启太一魂体的钥匙之一天生和携太一魂体者有斩不尽的冥冥联系。”
回忆着那日短短瞬间却犹如一场梦境的初次魂合舒穆妃一时复杂至极。
当时她对陈平隐瞒甚多。
单单鬼族的幻术加上体质的互相吸引还无法使巅峰状态的她意乱情迷。
关键是和她通灵的雷阳凰花竟违背她的意志从中推动极大提升了灵体间的吸引。
疗伤结束后舒穆妃一直不知其意才有了以上的发问。
“圣墟祖树的气息?”
心意相通的舒穆妃一听后话恍然大悟的道:“难怪你胆大包天的撮合我们。”
“哗!”
这时雷阳凰花又是一扫流苏。
“你怜我背负太多但一心求道的芸芸众生何尝不都是如此?”
舒穆妃摇摇头语气和缓了一些悠悠的道:“不经我的同意你不可自作主张替那人激发太一魂体。”
“何况身外之物包括道侣在内对他而言都比不上大道的一边一角沈道友那样子哎!”
“担不起责任的话我与他必不可能再有所交集如若不然对他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啊啾!”
距离揽月山足足二十万里外的东极之地一名青衫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里的环境恶劣异常。
遍地可见巨大冰山一月中几乎二十五、六天会下着白濛濛的鹅毛大雪。
一处貌不起眼的冰谷内陈平正拿着一根锋利的兽骨在一面冰墙上写写画画。
“抽雷剑杀宿寒被动陷我于重伤之身。”
“人魔毁我四阶傀儡八头五阶龟皇一只下品灵宝梵青内甲一件五阶初期古兽尸一只水玄龙鹰下落不明。”
“尹老魔恶意躲闪为鬼族提供了便利。”
“鬼宫拓跋潜驱通天灵宝困我导致我损失二十把通灵之剑、本命灵宝紫犀剑十余颗极品火灵石精血损失一千六百滴!”
每写一个字陈平眼中的利芒就更盛一分。
落笔结束手中兽骨狠狠戳进了刻画“拓跋潜”名字的冰面上。
与此同时五阶龟皇、梵青内甲、古兽尸体、紫犀剑等关键字眼变成了渗人的血红之色。
这都是他的家底啊!
一下回到了刚结金丹的贫穷时候!
纵然过了半载有余陈平内心的愤怒依旧不可抑止。
“没有哪家的孩子天天哭也没有人无聊到天天记仇来日方长本座慢慢再和各位讨一讨公道算一算利息。”
陈平嘴里嘀咕着面无表情的大袖一挥冰墙空白一变所有文字化为冰屑洒落在地。
转身潜入一座冰山腹心陈平警惕的开启四周的禁制。
龟缩在群岛的极东之地养伤已长达半年之久。
依靠吞服丹药伤势基本痊愈。
接下来他不准备在修炼界露头了。
深渊一战人族是胜是败哪个修士是死是活与他没有一丝的干系。
倒不是他挑不起大梁。
要知道最后遁走时他连续多次施展了咫尺星空术。
那些元婴老怪个个精明非凡必定能猜出他身怀一门瑰宝秘术。
梁英卓、舒穆妃品行端正尚且另说。
尹老魔、招邪、鬼族等人可不是讲规矩的货色。
指不定这些家伙已经在满天下的寻找他了。
因此陈平一路飞到极冬海域就是等伤势复原便横穿黑沙流海。
在广阔无边的外海才能安心结婴。
不过在行动之前他还要先做一件大事。
召出大灰守护于身侧陈平神魂进入了金珠空间。
“哎!”
悬浮着的一滴血红色的液体又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为了这块六阶矿石他付出了惊人的代价。
紫虚仙傀典的神异不要叫他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