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劫大起大落许无咎的心情跌入谷底。法力蜕变之后元婴壮大了数圈。
但元婴上幻化的诡异丹纹着实令他胆丧魂惊。
从来没听说过人族修士渡过劫难后会产生这种变化!
“即使是施展上古禁术突破的蒲翰墨也未出现离奇之相。”
许无咎惶惶不安一遍遍扫看头顶。
前些年老蒲选择倒向辟空蝉一族拿到了一份秘法和一粒宝丹。
元婴魂魄逆转九次才勉强踏入七阶。
而且蒲翰墨就像当年皓玉海的胥道青一般已是非正常的炼虚。
寿元仅增加了五千载不说一身神通也处于垫底的位置。
自己渡劫前特意与老蒲切磋了一二。对方拿他无可奈何!
当时许无咎还不屑一顾之极。成废物炼虚不如直接坐化。
然而他今时今日的局面似乎比蒲翰墨不堪多了。
神识捕捉过去元婴上铭印密密麻麻的丹纹。外加一身绚丽的蓝光简直像极了一颗人形丹药!
可检查浑身状态却无一丝一毫的异常。法力、神魂全部抵达记载里的炼虚之境。“究竟是谁在算计本道尊!”
许无咎目眦欲裂怒火中烧。
再一拂袖两片蔚蓝星海悬浮而出。盯着丹仙图碎片他的呼吸愈发沉重。
“这”
器灵安鱼儿毛骨悚然。
她发现主人元婴上丹纹的色泽与蓝色星海一模一样。
两者间宛若有着一种天然的联系。“丹灵!”
在祭出丹仙图碎片的那一刹那许无咎便明悟了。
自得到至宝起他前前后后不知服用了多少粒提纯的丹药。
明知丹仙图藏着大凶险但此物就像毒药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啊!”
下一刻许无咎从半空莫名跌落。
随后两手抱头一下半跪在海面上整张面孔开始扭曲抽搐。
“主人!”
安鱼儿面容发青急切失声。
“别过来。”
一瞬间后许无咎猛然一声低吼。
一抬头脸上罩入一层浓郁之极的黑气。
一对眼珠完全变成了银白色。
但他的痛楚却好似已经完全消失面无表情的缓缓站起。
“分割渊星海与昆星海的边界星辰之一丹星!”
“本道尊必须在千年内赶至那里!”
“从那条空间隧道出发六、七百载或可抵达。”
许无咎喃喃自语透着一丝坚决。
元婴小人的丹纹竟给他传了一道没有感情波动的信息。
去丹星他才能阻止自己继续丹化。
“陈平那厮天赋普通服用的提纯丹药比我有多无少。”
“他炼虚后大概率也会去丹星解决后患之忧。”
“四块丹仙图在身最先遭殃者理应是他!”
吐了口气许无咎勉强镇定了几分。他不怕受难。
只要有人一起总会出现垫背者。待境界稳固即刻动身赶赴丹星。
“反正失去本源之物的月仙辰已逐渐走向衰亡临走前不若覆灭几个势力抢掠一把!”
眼角戾气一闪许无昝的身子慢悠悠地沉入海底。
光阴星辰。至仙剑宗天命城。传送大殿中。
陈平眼巴巴的望着仙裔长老如坐针毡。苍郁的一番透露让人始料不及。
“师兄师兄是八阶转世?”
小心翼翼地斟了一杯茶后陈平挤出一丝笑容。
“不是!”
苍郁即刻否认继而又敲着桌子道:
“但宗门里乃至整个光阴星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只有两人知晓苍某的来历。”
“一个是至仙大圣另外就是你。”
“我和至仙大圣做了交易同样也想与你合作一次。”
老祖宗果然是知情!闻言陈平心中一动。八阶生灵可不好蒙蔽。
苍郁一头异族能在剑宗修炼还当上内山长老显然已过了老祖宗那一关。
“师弟才刚刚炼虚。”陈平茫然的道。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苍郁微微一笑面露一丝感慨的道:“师弟在化神期就被标记了阵营岂是常人也?”
“阵营”陈平心头一凛。
他清楚苍郁所指一定不是表面的种族阵营。
“能与光阴星辰本源之物沟通的那一刻起你和至仙大圣、安含烟等人便是同一阵营的关系了。”
苍郁似笑非笑的摸摸下巴道:“此事牵涉到昆星海万载一次的至高秘藏。”
“这些隐秘还是等至仙大圣回归由她亲自斟酌要不要告诉你吧苍某的手可不敢伸得太长!”
“况且提前知晓对你而言不是好事。”
话音一落苍郁的身影竟渐渐虚化起来。
转眼间消失在天命城。
“他到底存何居心?”
陈平双眼一眯异常的膈应。
苍郁摆明是想利用他达成某个目的。
可自己绝非那种甘愿蒙眼被控制的性格。此人的算计恐怕要落空了!
天命城。
一座豪高端的灵食内。
厢房的玉桌旁戎阳修狼吞虎咽似要把糟糕的情绪发泄在美食上。
“师弟已吃空了三桌。”陈平无甚表情的提醒道。
这里的消费是用极品灵石结算。他倒不是十分的肉痛。
但关键不想和戎阳修在天命城多浪费时间。“嘿嘿叫师兄见笑了。”
掏出一张蚕丝擦了擦嘴巴戎阳修慢吞吞的一抖袖袍一枚储物戒落了下来。
接过戒指陈平神识渗入一扫后露出一些惊讶和欣赏之色。
这戎阳修是个懂取舍的妙人。
换做是他的话绝无非轻易割舍一件至宝哪怕只是一枚碎片。
“师弟炼虚到头了。”戎阳修坦然的道。
“我曾发下宏愿此生修复渡天珊瑚印!”“感谢师弟乐成人美。”
抱抱拳陈平畅快不已。
他压根未作何许诺与戎阳修一碰酒杯后告辞返回宗门。
灵食上望着空荡荡的位置戎阳修鼻尖的冷汗不断冒出。
“这次主动送上珊瑚印碎片是我最后的机会!”
“否则此人在离开至仙剑宗甚至是光阴星辰前必会毫无顾忌的阴杀掉我。”
袖袍里戎阳修的双手颤动不止。如日中天的内山长老将脱离宗门?
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嗤之以鼻不肯相信。
但戎阳修却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方才与此子的交谈中其压根不关心剑宗目前在北境的艰难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