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笑了笑点头道:“谢谢阿骋关心也谢谢你们。”
他知道几个小伙伴都很关心他。
苏泫道:“别放在心上我太祖父说穆节将军一定会后悔的。”
苏泫虽然聪明但他现在还不能完全领悟太祖父的意思。
只觉得他老人家说得都是对的而且阿澈和江夫人可比那养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好多了江观牧肯定会后悔的。
江澈道:“多谢阿泫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快点长大。”
“我也想!”郑景风举起胖乎乎的手道:“不过阿澈你都是侯爷了是得长大一点比较有气势。”说着还做一个自以为有气势的表情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谢骋颇有几分老成地拍拍江澈的肩膀道:“我皇叔说拔苗助长不好。什么年纪就应该做什么年纪该做的事情不要着急。”
“好。”江澈淡淡笑道。
“我们走吧。”骆君摇看着几个小孩坐在演武场边上说笑的模样扭头对身后的翎兰道“看来阿澈不用我们担心了。”
翎兰道:“王妃听说朝中有人在议论应该为陛下换一个伴读。”
至于换掉谁显而易见。
骆君摇嗤笑一声“换不换人是他们说了算的?阿骋和几个孩子都相处的挺好不换。”
“是。奴婢会让人将王妃的意思透出去。”翎兰道。
悦阳侯府的事情上雍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之时朝中的事情却一件也没有少。
出征青州的武卫军押解了曹家的囚犯还朝镇国军却留在了青州并没有一起。
跟着武卫军一起回来的还有谢宵陈循叶封等人以及徐成玉和郑景川两个。
那被从嘉州直接调到青州骆君摇连面都没见上的王府长史戴大人也被留在了青州善后。
徐成玉和郑景川跟着骆君摇玩过一次刺激的之后倒是长进了不少。
被骆君摇丢在军中也不再娇气多少立下了一些战功算是对得起这次谢衍带着他们出征了。
朝廷以雷厉风行之势审理了曹家谋逆的案子。
一日之间上百颗人头落地。
所幸这次上雍被牵连的官员不多并没有再次引起上雍官场的腥风血雨。
白簇的那本札记终究还是被曹冕交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人之将死看开了曹冕用这本札记换了自己才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子一个自由之身。
须知道即便朝廷网开一面不杀未到舞象之年的幼童这些人也都是要被罚为奴甚至发配边疆的。
与曹冕一同一杯毒酒共赴黄泉的还有阮廷。
也算是为这两位曾经在大盛举足轻重的人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等到所有的事情忙完就连中秋宫宴都已经过去已经到了八月末。
中秋后上雍的天气一直很不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谢衍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一本手札骆君摇脚步轻快地从外面进来好奇地道:“你还在白簇的手札?”
谢衍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轻声道:“去哪儿了?”
骆君摇道:“去了一趟安澜书院回来又去了一趟织坊和军器研造司。”
谢衍笑道:“摇摇倒是比我还忙了?”
骆君摇靠在他怀里道:“摄政王殿下从年初忙到现在休息几日也是应该的呀。你这些日子天天看着札记有看出什么门道吗?”
白簇的札记刚一到手骆君摇就看过了。
不过有点小小的失望在骆君摇看来这玩意儿更像是一本爽文大男主的日记。
虽然这个爽文男主最后下场不太好但因为日记在他死之前很久就停止了所以还真就是个结局圆满的大爽文。
谢衍道:“有点意思。”
“有什么意思?”骆君摇问道。
谢衍道:“虽然曹冕会起兵造反与他本身脱不开干系不过这本札记也算是功不可没。”
骆君摇想了想“是看了这位陈武皇帝的创业史所以被激励了决定自己也要创下宏图霸业吗?”
类似于前世看大佬创业故事或者自传上头叫着要辞职创业那种。
谢衍轻笑了一声抬手揉揉她的发丝道:“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这里面记载了很多跟白簇有秘密交情的人甚至还有不少他们不为人道的机密。曹冕根据这上面的线索将这些人都攒在了一起所以他在青州密谋那么就都没有人告密。”
“那他也挺厉害的。”曹冕一个地方官员自然不可能掌握那么多人的具体消息和调度权。就这样还能不露痕迹地将人攒到一起确实是个本事。
更不必说他还能让阮廷这样的人为他所用。
“就只有这些?”骆君摇问道:“没有什么宝藏以及白靖容的秘密吗?”
谢衍道:“咱们来晚了一些上面记载的白簇当年储藏钱粮的地方大多都被曹冕给搬了。剩下的几处地方我会让人去看看。至于白靖容你记得这札记中有很多涂抹的地方?我怀疑可能是跟白靖容有关的内容。”
“那些涂抹痕迹都是很多年前的了。”
骆君摇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白簇自己还是曹冕涂掉的。”
谢衍道:“白簇自己的可能居多曹冕没这个必要。而且曹冕对白靖容并不太熟悉显然他对白靖容所知有限。”
骆君摇已经意兴阑珊了“所以这玩意儿没啥用。”
谢衍将手札丢到桌上道:“可以还给白煦了白煦还在等着。”
骆君摇点点头“说不定他能看出什么来他毕竟是白簇的亲生儿子。”
谢衍道:“只要无关大局些许小事不必管得太多。”白煦这个人跟白簇和白靖容确实不一样谢衍并不担心他会给大盛造成什么动乱。
只要无关大局他也不想事事掌控在手。
“启禀王爷白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
“是王爷。”
片刻后白煦从外面走了进来。
“摄政王王妃。”
谢衍点了下头将桌上的手札抛向白煦。
“白公子可以看看这是否是令尊的遗物。”
白煦接在手中略略翻过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喜色道:“多谢王爷正是先父遗物。”
谢衍道:“东西白公子可以拿走了。”
白煦也不客气仔细看了看书封将之收进了袖底。
他知道这手札已经到谢衍手中很多天了也不在意。毕竟谢衍若是看都不看就直接给他那才是怪事。
“多谢王爷既然拿回了家父的遗物在下这几日便要告辞离开上雍了。以后有缘再见。”
骆君摇问道:“白公子离开上雍后打算去哪儿?”
白煦也不隐瞒沉声道:“塞外。”
骆君摇有些诧异地挑眉白煦该不会是单枪匹马地打算自己去找白靖容报仇吧?
谢衍却没有多问只是道:“如此白公子一路顺风。”
“多谢王爷。”白煦拱手道:“告辞。”
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白煦虽然并不仇视谢氏但两家当年毕竟是互相争夺天下的关系他父亲也确实死于大盛之手。
以后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比较好。
送走了白煦骆君摇回头看向谢衍问道:“真的就让他这么走?”
谢衍轻笑道:“不用担心他若是真的去了塞外有人看着的。”
“好吧。”骆君摇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道:“送太皇太后入皇陵的日期也停下来最近好像没什么事情了?”
谢衍道:“最近上雍确实没什么事了这大半年摇摇也辛苦了等太皇太后的棺椁入了皇陵我陪摇摇出去走走?”
“好呀。”骆君摇愉快地应道。
“王妃。”翎兰在外面求见。
“什么事?”骆君摇问道。
翎兰道:“王妃先前不是让奴婢盯着悦阳侯府么?悦阳…不是江将军和江夫人和离了。”
从江观牧和韩氏的角度来说这个故事就是:《霸道将军的外室妻》或者《我给将军做外室的那些年》。只不过没想到半道上炮灰原配不虐女主不作死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