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罡风贯过晚霞一颗星点出现在东天接着是第二颗星第三颗星遮天蔽日的舰队围绕帝都盘旋几圈降落南湖上顿时几十万军民都震慑明白了这就是汉王的武力
蔡安誉眼神一缩回首对王妃:“这真是故人手笔风格一如当年。”
王妃并不关注政治但她耳濡目染也能明白些得到夫君提醒细细想来这舰队自东海一路西来堂而皇之横穿整片大陆连尚未归入统治中西部都这样招摇就是执戈耀武宣威以这种武装游行让每个旧朝旧人明白天命不可违逆潜移默化为不久的全境吞并准备。
想到这里她不由小心传音问:“不会出事吧”
“出事不会只是借用一下玄黄地坛那东西埋藏在帝都地宫你上次迎接我阳化归来时去过民间历来传闻存在就是此坛。”
“三朝经营深扎地下土火水三条主脉结合后两者都是为我们克制唯金脉和青脉无法得到现在叶青过来其实也是一种补全只是又给他占些便宜去。”蔡安誉说起来还是有些郁闷。
“至于陈侯的事万万落不得我们身上我们是土德指定的藩国除非青脉掀桌要不根本动不了我们。”
“没事就好”王妃闻言松了口气安慰。
夫妻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自是对安全本能关切却不在意别处没有追逐梦想的男人和咸鱼没区别但她来说还不如鲜果和甜点。
舰群在湖面上溅起水花波澜连连一艘旗舰安静滑行在码头停泊舷梯放下叶青携王后曹白静下来。
这时乐声大作黄钟大吕应钟为主又以萧笙琴和声庄严隆重。
蔡安誉面色肃然臣子排列乐声平息蔡安誉脸色庄重向前一步躬身行礼:“见过汉王”
“蔡王多礼。”叶青未等他完全躬下就连忙上前一步扶起扫了眼身后就知道此地真正的主人老皇帝并没有来。
蔡安誉留意到对方目光:“父皇已病重不起实难以迎礼。”
理论上叶青得天命伊始而老皇帝是旧天命最后余辉相互平等而老皇帝略躬身就可。
但此时叶青还没有登基这就又不对。
叶青就摆手:“是孤失礼才对孤来此地不能不拜见。”
“还请蔡王安排礼仪就以臣子礼见吧”叶青沉思片刻淡淡说着。
蔡安誉一抹血色涌上来只觉得莫名兴奋庄严又带着惶恐不安沉思良久欠身:“汉王有此心是敬我蔡朝我就不推辞了此礼毕臣代表蔡国向陛下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只要天庭承认正统的老皇帝一日不死在主场还有天命余辉叶青并不会因对方是凡人就轻视而视之对等。
老皇帝或认为王不见王帝不见帝相互不见最佳但叶青还是最后行礼以尽臣节才是且听说老皇帝身体越来越不行病人和将死总有特权。
礼炮鸣响继续奏乐气氛肃穆远远近近军民目光关注这里官方场合其实没法交流两人见礼上了马车前面骑队开道礼官唱名一路迤逦。
曹白静自是有蔡王妃作陪她们坐在后面一驾马车此次与以往会晤特殊明玉郡主过来随行她是蔡王亲姊算是半个主人能提供许多便利她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直到舰队仙炉尽数修复可以飞出天外的时才离开。
迎接的车队去城里白玉砌就城墙依故叶青扫了眼意外发现上次赶考时载自己进城的那个玉京城如何如何厉害牢固太祖爷如何如何威武英明的马车夫便跪在路侧跟着其他军民一起不住磕头不禁微微一笑人事皆非颠倒莫测的这世界啊。
“青谨殿下笑什么”蔡安誉自很关注。
叶青说了故事又说:“当时我说过一句帝都不在城坚。”
蔡安誉一时无言以对。
叶青则转首观看这座壮观的白玉城池他曾以微末之身来游学考试如今以征服者来此自一种观感分明看出来整个帝都原本凝聚的青气已消散与记忆中相差很多至少在龙气上已逊色汉国新洛
蓦就心中涌起一种骄傲慢慢放置着就烈酒一样淳化在这穿越者第二故乡自己还是做了些实事。
车轮辚辚远离了码头红日斜坠在山上在他们身后湖面波光里哗的水响一艘艘仙舰相继下沉进入南湖下暗藏大型水道。
蔡安誉取出一张古旧泛黄的秘密地图看似帝都平面投影没有房屋建筑只分成黑赤黄三色的纹路交错这时就听他介绍:“那是玄黄地坛对接的下水脉一处进出口专供大场面进出后门平时都紧闭只有我们帝君授予符印可以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