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解毒这些都给你。”
阿则仇犹犹豫豫的缩头缩脑地道:“先看看中毒之人行吗?你们可别杀我。”
“不杀不杀快看看他。”
阿则仇进了帐篷见里面躺着个俊少年双目紧闭脸色灰沉。
他不由咂舌喃喃道:“中毒好深……这这是在哪中的毒?多久了?”
“在大理城有三天了。”
阿则仇一愣转头看了看那些士兵手里的刀不舍得放下手里的包袱跪在地上哭道:“求贵人不要杀小人。”
“你解不了毒吗?”
“这……这位贵人中得哪是箭毒木呀?”阿则仇道:“一中箭毒木很快就死了哪能活三天?”
“我们有很厉害的苗巫她用草药吊着。但还没找到解药能告诉我到哪找解药吗?”
“哪能解呀?”阿则仇又不说话跪在地上缩着身子摆手道:“我不要贵人的东西了放我走吧?”
下一刻一柄剑抵在他脖子上。
那少女看起来善良方才一直带着恳求的语气没想到忽然间竟是拔剑相向。
“一会说能解一说又不能解。再不老实说我杀了你。”
阿则仇大骇连忙道:“是这样是这样……别人都说箭毒木没有解药但只有老彝民知道有一种草可以解毒叫叫……叫红背竹竿草。这种草极少一般人又认不出来所以说无解。”
“那你能不能认得出?”
“我也认不出但我阿爹以前说过红背竹竿草长在箭毒木的周围……我就想着贵人要是在这附近中的毒我把草全拔下来喂他……说不定就能得这些金子。”
那持剑少女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又问道:“到哪里去找红背竹竿草?”
“南边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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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月提着剑终究是没杀眼前的老彝民让人先将他带下去。
她独自坐在李瑕身边一时也难以决断。
阿莎姽进到更深的密林里去找解药了现在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带李瑕到更南边?
可是五六天就算骑马去也得两三天李瑕真的撑不住吧?
“郡主。”外面有人道。
“怎么了。”高明月抹着泪问道。
接着宋禾的声音响起道:“许秃瓢……没扛住刚刚走了。”
高明月愣了一下站起身想要去旁的帐篷看看才走了两步她回头看了看李瑕又有些不敢离开重新蹲下手握住他的手。
“我该怎么办?呜呜……我该带你走更远还是等姑姑回来……不要死好不好……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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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禾没等到回答转身又进了许秃瓢的帐篷心情沉重起来。
许秃瓢是熊山的手下宋禾与之并不熟悉他难过的是县尉中了一样的毒只怕也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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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冠军意味着什么吗?”
李瑕看向黑暗中的赛场寻找着说话的人却看不到对方。
他甩了甩头喃喃道:“我很累了很累了。”
“你再看看走在这条冠军路上的人们。肋骨折断刺入肺部还继续上场夺取全胜、胸肌撕裂仅靠一支左手就打赢对手的摔跤手;在高温烈火中全身烧伤且吸入致命性气体医生拒绝治疗、牧师做了临终祷告两个月不到又重新参赛的赛车手;韧带撕裂、关节反转、小腿骨裂、脑神经损伤……”
“我已经退役了我摔死了。”
“从来没有天生的冠军只有远超常人意志神话般的意志。起来你这点小扭伤算什么?”
“我都说过了我已经摔死了。”李瑕低声道。
“起来或者你就滚出去当一个失败者。”
“我告诉过你我已经死了。”李瑕凝视着黑暗道:“我不需要再坚持了。”
那个声音依旧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又问道:“你是谁?是败给了伤病的失败者吗?”
“该死你根本听不到我说话因为我已经死了。”
李瑕摇了摇头累得只想倒下去。
黑暗中有一个更柔的轻的声音道:“你不要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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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月趴在李瑕胸口还能听到他那缓慢的心跳。
她转过头看着帐篷外的天色又黑下来决定相信阿莎姽一次等她回来。
只是李瑕的心跳似乎越来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