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军大营。
忙哥剌勉强把李德辉应付过去感到有些忧虑于是连夜去找他军中的万户都元帅玉昔帖木儿。
玉昔帖木儿是蒙古开国四杰之一的博尔术之嫡孙今年才二十四岁却是在二十岁时就继袭了父爵。属于勋贵中的勋贵。
忽必烈对玉昔帖木儿非常欣赏很早就将他招到身边担任怯薛将领称之为“能官”。
忙剌哥与玉昔帖木儿关系颇好进了帐篷也不拿架子笑道:“你的帐篷里太冷了我送几个美人来给你暖暖帐篷。”
“我有妻子不需要美人。”玉昔帖木儿道:“我需要战功而且我马上就要击败兀鲁忽乃了你不该从西域撤回来。”
“你知道为什么吗?”
玉昔帖木儿道:“我不管为什么。我只知道你这大军之中只有我还能在战场上厮杀其他人都是一些啃着祖宗遗骨的废物。”
“我当你是我的兄弟。”忙哥剌上前道:“比起我父汗生下的那么多兄弟你才是我真正的兄弟。”
“别的不说真金和那木罕和你是同胞的兄弟。”
“你看真金像是一个草原上的英雄吗?你觉得他应该当大汗吗?”
说着忙哥剌上前揽住了玉昔帖木儿的肩。
玉昔帖木儿没有抗拒。
“我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忙哥剌道:“李德辉劝我起行了但有一件事我需要信得过的人留下来帮我盯着。”
“……”
没多久几名畏兀儿的美姬便被送到了玉昔帖木儿的帐篷里。
玉昔帖木儿有些不耐从地图上抬起头扫视了她们一眼看向其中一人道:“你是前阵子陪在大王身边的那个?”
“是。”
“叫什么名字?”
“纳曼干……这么久以来大王都没问过我的名字。”
玉昔帖木儿因后面这句话微微一愣再仔细一看发现她确实是最漂亮的遂把另外几人分给了麾下将领独留下这纳曼干。
他自躺下准备由着她服侍。
她很乖巧动作也很轻柔将他臭烘烘的靴子脱了下来。
帐篷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臭味纳曼干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强壮、气势不凡的大元帅竟这般不好洁净愣了一下。
“呵。”玉昔帖木儿澹澹道:“我是草原上正统的蒙古人珍惜水源不像高昌王、大王他们就洗得很干净。那些人啊越来越不遵遁祖宗的传统了。”
正捧着他另一只靴子的畏兀儿美人愣了愣想开口说些什么终于是没说。
好传统可以留着好生活也该过……她心里想道。
下一刻更浓烈的酸臭味堵得她呼吸不过来。
那是玉昔帖木儿用脚抬起了她的下巴道:“你确实很漂亮。”
“我服侍大元帅。”
“盔甲不用解我睡觉也不卸甲你爬过来……”
忽然。
玉昔帖木儿停下了动作转头望向了帐外。
“大帅?”
“滚开!”
两只牛皮靴子又被套回了那双臭脚上被一巴掌打倒在毯子上的纳曼干转头看去只见那个年轻的元帅已拿起大刀出了帐。
夜风吹来带来了一阵冷冽而又清爽的空气让她得以缓了口气。
又一会她才听到了杀喊声。
~~
“李德辉谨慎又谨慎还是让唐军袭营了。”
玉昔帖木儿心中冷哼着翻身上马没有马上杀向正在厮杀的地方而是开始喝令自己的将领们马上去把士卒喊起来。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该做的。
可惜的是有一句话他说对了……这个大营里只有他这个统帅能打仗。另外四名万户全是些躺在祖宗功劳薄上混吃等死的。
平时没什么真正遇到硬仗了这种坏处才显现出来。
很快不远处的营帐里已传来了慌乱的惊呼声。
“拦住溃兵!”
“别让溃兵冲过来……”
突然号角声一扬有汉语的大吼声传来。
“杀啊!”
“杀啊!”
气势惊天。
刹那间这种双方士气的对比让玉昔帖木儿脑中懵了一下想到忽必烈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相信吗?除了你与少数几人如今的蒙古将军们不太好打胜仗了啊所以本汗才不得不靠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