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也是一种投资一份人情上的投资。
所以许见喜这种老狐狸当他准备去魔都的时候只怕已经想清楚这一点。他第二天一反常态的跟对方拍桌子对峙又何尝不是一种故作姿态呢?
总是要给外界看一看他们双方在这件事上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权衡吧。
那笔回款必然会在很多人等着看接下去的龙凤大戏的时候完全按期的被汇入到程氏集团的账上。 而早已有所准备的许见喜将必然会在这上边大做文章以此更加激烈的逼迫那些有心拖延的企业如期回款。而那时也将是程氏集团向法院提请诉讼最多
的一刻。 到那时赵泽鹏就可以做出百般权衡的姿态最终在董事会上支持许见喜近期多种看似不理智的财务决策而在真金白银的回款面前质疑声将被控制到最小的程度。赵泽鹏看似倒戈之举也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另一种解读他们会认为赵泽鹏只是在推波助澜想要让许见喜进退维谷陷入更多的纠纷和麻烦中
去。
但与此同时宁可竹那边的压力也就会小了很多那些别有用心的声音会暂时的偃旗息鼓一阵子他们期待出现更好的契机然后发起总攻。
上市这件事本来就是双刃剑。
解决程氏集团困局的同时也释放出了更多的股份至少会让程广年的绝对控股局面不复存在。 甚至于由于上市在即很多小股东手里的股份将都会面临一个重新洗牌的过程。是等待股份被摊薄之后的期权变现还是直接与人交易获得更优的回报
但却使得有限的股分更加集中到少数人手里。这种选择并不是每一个股东都能正确处理的 而程广年的私人资金暂时无法动用的这段时间市场上又开始出现流通股有心掌权的人就必然会在市场上更加大肆的收购股份。一旦他们掌握的股份超过某些界限必然会合纵连横的对宁可竹的代理董事长一位进行卷土重来的狙击。到那时赵泽鹏的孤臣姿态也就未必好使了必然沦落到要浮出水面的尴尬境地
。
赵泽鹏不可能看不到这些他只是面临更大的困境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现在宁可竹和许见喜无疑给了赵泽鹏一个新的选择或者也并不是选择而只是将赵泽鹏必须做出的选择延后了而已。
思忖良久许见喜缓缓伸出手按下了茶几上的一个呼唤器的按钮。
很快棋室的门被敲响刚才那个弹琴的女孩出现在门外许见喜对她点点头女孩子走进棋室。 先帮许见喜换了茶冲泡停当之后又去琴案那头拿起湿毛巾仔细的擦拭双手方才轻放琴上左手按弦右手轻弹古朴悦耳的古琴曲缓缓从女孩子的十
指之间流淌开来弥漫到整间棋室。 许见喜缓缓闭起双目难得的脸上不再有丝毫的笑容反倒眉心紧锁。但随着悠扬的琴声彻底充斥了整个空间他的眉宇也逐渐舒展开来整个人呈现一种
紧绷之后彻底的放松姿态。
………… 程煜离开了江东路的这幢写字楼暗暗记下这个幽静典雅的地方虽然他不是附庸风雅之人但偶尔也会需要一个这样能让人彻底放松的馥郁兰香的清净
之所。
“或许也该学学这些了。清雅一些总是好事。”程煜回头仰脸看着写字楼可即便是他站在这楼外也并不确定棋社是在哪一扇玻璃窗之后。
钻进车里程煜告诉孙建成一个酒店的名字。
刚才和许见喜的谈话过程中程煜的手机是静音状态出了门他就看到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薛长运打的。
薛长运见程煜不接电话当然知道他一定是有事在忙也便只是用微信将李叔预订的酒店以及联系方式告知了程煜。
看看时间还早程煜也没有急于联系李叔而是等孙建成把车开到了那间酒店门口嘱咐他可以先回去吃饭他这边如果还需要用车自然会联系他。
等孙建成开车走后程煜走进酒店大堂这才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李叔的电话。
只是还没等他打开那条消息身后就传来一个说不出是低沉还是清楚的声音:“程少。” 程煜回头看到一名六十岁左右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