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初春的寒意还没散去凉薄的空气充斥着静谧的小院中。
一轮明月高悬在璀璨的银河中格外的明亮绿柳下风绝羽仰头望月偶而“湿”性大发“淫”上几句直叫外墙的家丁下人嗤之以鼻这夯货又发骚了。
云梦小楼的左侧二楼楼阁亮着明晃晃的油灯映在窗纸上的俏丽身形充满了怠倦大小姐又在审查帐薄了。
初春时节大地复苏药材行业的旺季开始了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出去寻找药材产地、或培植新的药种怀仁堂跟别的药铺一样有大量的工作需要上官若梦去做。
窗内桌案前上官若梦看着一本本厚厚的帐薄时不时的提起笔来勾勾画画。
杏儿乖巧的站在一旁捧着一个大大的算盘来回的拔动着。
啊~
一主一仆正专心致志的查帐呢楼外突然传来一声不似人的狼嚎:
春眠不觉晓
处处蚊子咬
要想睡的香
晚上别洗脚。
好“湿”好“湿”啊……
此“诗”一出着实雷翻了一院子人每个厢房里蒙着大被往耳朵里塞绵花的不在少数甚至几个在柴房里依依呀呀、干柴烈火的家丁丫鬟干脆被吓了半死好事中途夭折。
云梦小楼里的杏儿气的咬了咬嘴唇连平时稳重的上官若梦也都蹙起了眉头向外张望当她们看到某哥大发“湿”兴的站在歪脖树下摇头晃脑气的嘴角直抽抽。
“姑爷太过份了这么晚了还大喊大叫小姐~”杏儿长的不差小脸白里通红尤其是生气的时候更是多了些许娇媚。
“算了。”上官若梦顺着窗户缝看了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坐了下来:“难道风大哥有此雅兴别去管他了。”叹了口气上官若梦也不知想些什么。
帐是看不下去了杏儿索性把算盘扔在桌上娇怒道:“小姐他也老大不小了杏儿是下人平日里本不应说这些话可是小姐杏儿替你不值。”
上官若梦放下毛笔抬起头:“有何不值?”她站了起来神情凝重道:“上官家长房、二房、三房弟子三百余众血脉嫡亲、有瓜葛的占了大半这么一大份家业容易守住吗?爷爷年事已高不想多管任由三房争产却又不想斗的太过火才把我选了上来。如果我离开上官家上官家还能撑上多久?”
“五年?十年?还是三年?两年?”说到此处上官若梦仰叹道:“四省两府一州六郡上官家的产业太大了一旦某个部门出现问题对上官家两百年的基业都是灭顶之灾。我不能离开所以就一定要嫁给风绝羽只有这样才能让爷爷放心。”
“可是……可是他天天不知自重一点也不要求上进小姐成亲以后你能忍受得了吗?”杏儿跟上官若梦两小无猜私底下更是以姐妹相称有些话也只有她敢说出来她对上官若梦是真心的好。
上官若梦摇了摇头脸上闪过失落旋即坚定道:“受不了也要受为了爷爷牺牲我一个人算什么。”
径自走到窗边上官若梦看了看那人的背影语气一软:“其实风大哥人不坏青楼妓院他去了无数次没有一次在那里过夜这说明他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而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另外也只有这样的秉性才容易控制你想他像若文、若武那样表面上亲和背地里却是阴谋诡计吗?”
“可是。”杏儿还待为自己的小姐打抱不平奈何话没说完却被上官若梦打断了。
“你觉不觉得风大哥经历了上次的事有点不一样了呢?”上官若梦没有回头充满好奇的目光落在院中潇洒的背影上。
杏儿则是一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还是那般不堪说的话也不见人听?“小姐你发现什么了吗?”
上官若梦笑了笑:“就是没发现才觉得奇怪我也说不好总之是不同了。”
杏儿疑惑着本不想多看那纨绔一眼还是忍不住走到窗前跟上官若梦同时凝视着风绝羽。
对话在小楼里发生要是传到风大杀手的耳朵里肯定会抬头看那窗户一眼本少自认演技一流拿个金马影帝不在话下还是被这丫头看出来了女人的直觉太可怕了。
楼内渐渐的安静下来主仆二人被风绝羽一闹哪还有看帐的心情说不得两人心里直划弧本来今天晚上的事情还很多的怎么聊到那废物身上去了。
“算了杏儿收拾收拾休息吧。”
上官若梦并不知道这一次相见风大杀手“内里”的改变注定在她心里打个了淡淡烙印而这一夜也注定无眠。
……
楼下的花园中风大杀手邀佳人赏月苦等不来兴致缺缺无奈之下回返住处继续修炼洪元天经第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