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儒韵的茅舍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澎湃而零乱的灵法神力肆意的冲撞形成五股恐怖的能量匹练疯狂的摧残着本就不算坚固的芦舍茅舍里的木板墙仿佛暴雨下的翠竹般不堪一击三息过后竟是囫囵般的炸裂开来将屋子陈设一并暴露暮色低沉的大地……
“蓬!蓬!”
两道无衣遮体的血肉之躯分作两个方向激射而去仿佛被炮膛火药大力喷出一样狠狠的摔在地面上撞乱了花圃、撞碎了路石又在地上打了无数个滚儿方自停了下来。
眨眼间的变故让濒临死亡的孙长青和宁瑶难以置信的望着原本为床榻位置、现今却变成了一堆木屑的中央……
那里一道白衣袭袭的伟岸身影仿佛黑暗中的勾魂夺魄的无常面色冷峻的笔直站立着深夜的冷风吹过被血花点缀般粘染的衣裳泛着阵阵气势滔天的杀气似乎在那一瞬间那白衣男子化身成为了死神找到他们算人生最后一笔尾帐来了。
“风绝羽?”
宁瑶和孙长青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衣男子借着点点迷醉的星光勾勒出那似陌生又熟悉的轮廓当他们看到风绝羽出现的时候一切的生机仿佛被一只手凭手出现的大手硬生生的扼断了……
“是我二位没想到吧。”风绝羽淡淡回应目光凛冽如同寒冬腊月里吹过的冷风逼的人汗毛直竖。
风绝羽的发问突然让二人有种感觉似乎站在那里并非什么仇人而是地府的判官他在问你们准备好死了吗?
孙长青平生以第一次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感觉内心中的愤怒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尽管他同样仇恨风绝羽但最终还是被胸口那一把紫色的长剑吓的面无人色最终只能向远处的孙长春求援。
“大哥救命。”
孙长青想喊出来可这时风绝羽哪里会给他机会强大的灵法神力从掌心深处涌出带起一股肆虐的暗劲风暴远隔数米开外引动了紫阙剑的抖动剑花仿佛绚烂的紫昙一样盛开又如昙花一般迅速凋谢当紫阙剑重新回到风绝羽的手中时孙长青已经断绝了生机。
“无能。”
同样绝望的宁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埋怨着孙长青的无能同时也为自己的宿命而感到悲哀甚至对风绝羽的仇达到了无边无际的感觉她睁开眼睛试图从黑暗中寻找到仇人的面孔将那张脸牢牢铭刻的记忆深处但始终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仇恨充斥着内心宁瑶的嗓音变得沙哑而嘶厉:“风绝羽你不得好死。”
“不劳阁下关心。”风绝羽面无表情对于他来说再大的仇恨莫过于一剑他不是那些只会逞口舌之利的人多说只能节外生枝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剑锋穿透了宁瑶的小腹充沛的灵法神力化成漩涡似的暗劲风暴将宁瑶以丹田为核心的脏器尽数绞成残渣。
生机断绝的最后一刻宁瑶流露出的非是绝望和愤恨而是深深的惊骇她不懂拥有这样年纪的风绝羽为何怀揣着一颗果决的杀手要知道孙长春和金幽然离着自己并不远哪怕风绝羽因为自己刚刚的破口大骂多还一句嘴结果也将会变得截然不同。
然而风绝羽没有给她机会一点机会都没给……
“你……够狠……”宁瑶面无人色的说完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当中。
风绝羽飞快的抽出了插在宁瑶体内的紫阙青锋冷酷无情的低喃道:“你觉得我会犯下那种愚蠢的错误吗?对不起你错了。”
话音落下风绝羽用剑锋挑开宁瑶的尸体将一面外沿镂镶金缕银花的镜子拔了出来。
刚才宁瑶蓄意挪动身子的时候风绝羽注意到她的动作似在隐藏着什么东西没想到是一面镜子不过这个时候风绝羽没有心思去看这面镜子到底有什么用处只是感觉到有着一股极为特殊的灵法神力从其中流现出来颇感奇异的将镜子收起连忙施展缩地术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两股强劲的气息自长春谷内中心的茅屋中急掠而来这二人的气息出奇的强横其中便有孙长春一个另外的老者长发披肩将半边脸都遮掩住看不清样貌如何却在发隙中看到丝丝缕缕的金色肤色此人的身手矫健敏捷犹如灵猿在空中奔行双拳半握半松手背屡有青筋迸现显然是手上的劲道极强套用风绝羽的一句话此厮深黯外练功夫。
可说到此人修境风绝羽却是半点不敢小瞧那金漆一般的肤色是许多金系灵法神力修者所有将肉身炼的如钢似铁拿个金钢钻都未必可以钻透看来应该就是金幽然了。
不过金幽然的速度未必就比孙长春高明多少二人一前一后看似飞快驰来却是始终拉开一段距离孙长春在先、金幽然在后。
刚刚他一剑双杀宁瑶、孙长青引起的动静着实不小又先后给二人补上一剑拔出了一面镜子过程浪费了数息时间而对于达到凌虚七重巅峰乃至于传闻中有着神道入尘境的金幽然这么丁点的时间却是足够他们赶到现场了。
孙长春也是听到声音才觉不妙飞快的赶到宁瑶的屋中时却已看见了被破坏的茅舍离着不远一股腥浓的血腥气味扑鼻而至孙长春心道一声不好脑子嗡嗡作响等他的目光扫过废墟般木屑堆时登时便是看见自己的双胞的亲弟已然倒在血泊中胸口一个渗人的血洞触目惊心好似断绝了彼此间的血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