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真楼方圆十丈范围内被炎黄武盟视为禁地禁止任何人靠近。
正因如此这幢形若利剑的木楼在一众建筑物中便显得鹤立鸡群带着某种超然独立的意味。
一如杜怀真本人。
对在俗世中摸爬打滚的芸芸众生而言杜怀真与其说是一个具体形象倒不如说是一个象征符号。
他是炎黄武术界当之无愧的最强者也是镇压国运的定海神针。
百余年来杜怀真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不知遭遇了多少险死还生不知与多少敌人亡命搏杀才最终奠定如今的地位。
如果把武术界比作头顶的灿烂星空那么在漫天繁星中杜怀真必定是最亮的一颗。
这么多年过去了无人知道杜怀真有多强。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然而即使一代又一代强者如彗星般崛起叱咤风云纵横天下也无一人能够撼动杜怀真的宝座。
百年前他横空出世问鼎最强;
百年后他云端独坐一如既往。
这一百年是杜怀真的时代。
只要是进入止戈园看到归真楼的武者无不心怀敬畏下意识放轻脚步屏住呼吸唯恐惊扰到那位天下第一人。
“叮咚!”
“叮咚!”
“叮咚!”
微风徐徐吹拂摇曳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风铃声中一位身穿白衣、体型修长的青年穿过亭台楼廊朝归真楼走来。
这个青年明明是男性却留着齐腰长发漆黑光亮就像瀑布一般披散在脑后配上俊美如妖的脸庞足以令无数女人神魂颠倒自惭形秽。
他走得并不快然而一步迈出便是数米距离宛若行云流水浑身透着一股懒散从容的味道。
青年来到写有“归真”两字的石碑前方双手抱拳恭敬俯首:“师傅碧港城分部传来消息薛玄渊死了。”
楼里一片静默。
青年对此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依然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久久没有起身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时间流逝转眼便过去了十分钟。
换作其他人等了这么久恐怕早已开始胡思乱想或者转身离开。
可青年始终立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眼帘低垂神态平和如同一尊毫无生命气息的雕像。
忽然间一个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鼻音在青年耳畔响起:“嗯?”
这声鼻音很轻听在青年耳中却恍若惊雷。
于是青年的神情变得更加恭谨深深地低下头:“据辛世平所述薛玄渊死前曾经进行过激烈战斗并且在他的死亡现场还有多具百鬼门成员及基因改造者的尸体其中一人是众神会的第五神主阿弗雷多。”
“于妙策呢?”那个声音淡淡问道。
青年干脆利落地答道:“不知所踪。”
是不知所踪而不是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