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双臂环胸神情格外不善。
虽然她只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孩但此刻的气场却将朱蒙和骆文德这两个老油条压得死死的。
画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林重与苏家。
恢复冷静之后朱蒙和骆文德都感到强烈的后怕。
他们居然在苏家的庄园外打架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闹够了吗?”画冷冰冰地问道。
两人点头如捣蒜。
“既然闹够了那就跟我来吧。”
画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转身朝内走去。
朱蒙和骆文德下意识对视一眼明明之前还拳脚相向恨不得把对方杀了可不知为何现在却有些同病相怜。
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犹如两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跟上画的脚步进入庄园内部。
虽然进来了但两人根本不敢东张西望唯恐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哪怕所见仅为一隅他们也被这座庄园的规模给震撼到了。
“这么大的一座园子造价至少要十几亿吧?”
朱蒙咋舌不已心中愈发敬畏。
骆文德则缩着脖子脸色隐约发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与之前跟朱蒙打架时的嚣张判若两人。
对人类来说最可怕的是未知。
他没见过林重只听说过林重的威名自然心生恐惧。
和失魂落魄的骆文德相比朱蒙反倒镇定得多。
因为朱蒙已经想通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畏首畏尾患得患失还不如坦然面对。
心思各异的两人在画的带领下穿过宽阔的庭院和花园足足走了七八分钟才终于见到林重。
林重穿着一件黑色练功服坐在八角凉亭内神情淡泊平和气质沉静超然远远望去与普通人并无两样。
“报告阁下人已经带到了。”画一脸恭敬道。
林重闻言眸光微转偏头朝朱蒙和骆文德看来。
“轰隆!”
下一刻两人脑海里仿佛有惊雷炸响。
在他们的眼睛中林重端坐的身影骤然无限拔高如山巍峨如海广渺宛若顶天立地的神祗而他们自己则是神祗脚边的蝼蚁。
“噗通!”
骆文德当场就跪了。
堂堂七尺大汉平时逞强斗狠此刻却浑身战栗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似乎随时可能昏厥过去。
站在骆文德旁边的朱蒙同样膝盖发软汗落如雨。
但他好歹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没有像骆文德那般下跪。
林重盯着两人幽深的眸子古井无波难辨喜怒直到朱蒙也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原来是朱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朱蒙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阁阁下我们有有眼不识泰山先前若有得罪之处请您原原谅!”
说完他学着武者的架势双手抱拳向林重一揖到地。
至于骆文德则依然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就因为这件事?”
林重哑然失笑:“我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