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裴清让被哑奴扶着坐起来,他这些日子神思才清醒,就得知云七收了封赏,还把她打自己的事情嫁祸给了宋梢,一想起来,他夜里都气的睡不着。
云七也没有害怕,就这么漠然的看着裴清让,“您可想好了,这好多人都知道我来了你宁王府,要是我死在这里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不要说你一个王爷了。”
言语之中的不屑没有一点隐藏,气的裴清让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云七伸手接住,调笑道:“王爷这举动,真是像那些小娘子生气了砸夫君的,哈哈!”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裴清让现在连下床都有问题,这一切,都是云七造成的!
云七装作懵然不知,“王爷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还是怪我来迟了,这是你手下自己不给我找马车,非要让我走着来的。”
在身后的宋梢被冤枉了一把,气的低吼,“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
云七反手就给了宋梢一耳光,“下贱的东西!叫本郡主贱人,你怕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你的烂命是谁救的,救了你的命还想要反要了本郡主的命不成。本郡主真是救了个贱人,不知好歹的贱人!”
这是在借着骂宋梢,骂裴清让了。
裴清让气的差一点从床上摔下去,手死死的揪着床被,“云七,你敢对本王动手,上了本王的亲随还让本王不得下床,这个罪名要是本王回禀圣上,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云七侧脸去看裴清让,听着他的威胁,二话不说抬手又在宋梢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你这个贱奴才,看你怎么照顾王爷的。本郡主那一日不过是给你吃了药,你就控制不住的将王爷打成了这样,还胡乱跟王爷说一些有的没的,让王爷以为是我药的事情。”
“这么多人吃了都没事,怎么偏生就你这下贱的奴才吃了有事还将这么金贵的王爷打的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
宋梢一连被打两个巴掌,脖子上青筋暴露,但是又在隐忍。
云七觉得不简单,裴清让叫自己来,就是问这个。话里话外,多了很多试探的意思。
果不其然,裴清让又将目光看向了兴业,“还有你这个奴才,当时竟然也敢打本王!”
兴业又不蠢,云七都不说的事情,他就更不会多嘴了,“郡主之前跟王爷吃的时候就跟王爷说了,药会产生副作用。王爷说什么都不信,现在才有奴才跟郡主打你的幻觉。小的一个奴才,怎么敢动王爷?”
嘴巴严实的紧,硬是一句话都套不出来。
这时候门被人打开,云七一看,竟然是李公公?
李公公在门外,怪不得裴清让要试探自己的话。还好她不傻,否则就说出来了。这殴打皇家子弟,可是要判罪,要株连的。
“王爷,看来你是真的记错了,”李公公走着进来,转而跟云七说:“王爷自从那次病疫之后,在床上躺了好久了,人也是糊里糊涂的,经常说些胡话。陛下念着兄弟情深,叫郡主过来看看,瞧瞧王爷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裴清让气的直接晕了过去,宋梢顶着一张被云七打肿了的脸冲过去,大喊了两声,“王爷,王爷?”
他凶猛的转头看向了云七,指着云七大喊:“都是你,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