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快到了,柯南走下山,拦面包车,在门口,能坐上车的机会很小,要靠运气,再往山上去,就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了,那里基本上是郊区了。平原城市,郊区是平面的,离城区中心越远的地方,就是越不发达的地方。在山区,郊区是立体的,越高的地方越不发达,这是两者的明显的区分。
在山脚,拦车很容易,经常有车从土坡到西坡,或者往相反的方向跑客运,白坡刚好位于中间地带,无论到哪里,都行,马路上行人很少,主要是车在跑。
车包括摩托车,在山区,摩托车也是比较贫穷家庭的必备交通工具,因它比乘坐中巴车或者面包车便宜。拥有摩托车的穷人是归州特色,推而广之,一般来说,在山区拥有摩托车不值得炫耀,作为一般的交通工具,一般家庭的必备生活用品,如电视机一样平常了。
走到码头是不可能的,柯南已经申请了这笔交通费,打车去码头接人,也在预算之内。合理的开支是可以报销的。况且这是正事,不是花在消遣娱乐方面。
有车慢慢停下来,柯南上了车,经过一座大桥,一边的山坡很陡,工人师傅在坡上加固,横竖着混凝土的构件,目的是防止水土流失或者滑坡,掩埋了道路,阻碍了交通,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滑坡治理每年都在申请,因着三峡工程,归州各方面都赚了一笔,而且每完没了,巧立名目,想方设法弄点项目上的款子,伸手找技术人员要钱,找上面要钱,说是要钱,听起来有点不好听,事实就是要钱,只要申请,大多都有希望得到,哪怕十分之一也是好的。总比等着天上掉馅饼好!如果要面子,不去申请,那么,就没有任何希望得到资金方面的支持。
柯南到了码头,水位升高了,不用爬那么多台阶就能上岸,岸上停着许多面包车,只要船一靠岸,有旅客下船,就有苦力,问旅客要不要搬运,那些拉客上车的,跟着苦力一起邀请他们上自己的车。
每逢船来到,就要热闹一会儿。
大船长鸣着汽笛,撕开平静的江面,朝着上水或下水的地方航行,汽笛声震动峡谷,回声在山谷里荡漾。推开的波浪,一层压一层,一浪赶着一浪地向岸边冲来,将江里停泊的船只推摇得左右动荡。
码头有摆烟摊的、卖瓜子和茶叶蛋的,他们不吆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斜拉桥已经竣工,就是不通车,等不及的行人,早已穿过警戒线,来去自由了。桥很壮观,桥面离江面有些距离,大船通过桥底,没任何问题。
柯南看见一艘快船从下水上来,看着它减慢速度,船几乎从水面之上落回到水面,巨大的水雾让人产生幻觉,认为那是一个从水里出来的怪兽。
船慢慢拢岸,工作人员将船的缆绳缠绕在铁柱上,然后站在船的门口,招呼下船的乘客,防止发生意外。柯南看到妻子背着背包,抱着孩子,赶紧上去,接过孩子,他对妻子说:“辛苦了。”
“累死了。下次再也不来了,把人给整死了。”柯南妻子说。看得出来,她憋着这句话憋了很久,没人去说,见到季柯南,这首发炮弹就轰向了柯南。这个对季柯南来说,能够接受。
“没有习惯出差,是这样的,我们上车吧。”柯南说,他这样说,等于在安慰他妻子,能说这样的话,对柯南来说,实属不易。
柯南不需要别人引导,很熟练地上了一辆即将要开的车。车上已经坐了两三个人,加上柯南俩口,想必车立马会走。事实上,柯南一家上了车,车果然开走了。这是柯南的经验。差不多,车装上四五人之后,再不走,车上已有的乘客会下车,而新乘客还是未知数,为了保存胜利果实,司机见好就收,开走。说不定路上还能捡到人呢。
有些乘客害怕被宰,不坐任何车,硬着头皮往山上爬。谁知道,爬山并不好玩。开始爬还不算啥,越爬越累,见到车,就像孩子见到了娘一般亲,此时,很容易被车诱惑,有车坐才是硬道理。
司机的经验又一次奏效,果然,车一拐弯,就看见有乘客招手,司机停了车,那人气喘吁吁地,二话没说,不问车价,就上了车。
柯南想到,在白坡下车,需要爬台阶才能到住处,妻子又不习惯爬坡。于是跟师傅商量:“师傅,您能把我们送到白坡的住处好吗?”
“在白坡哪里?”司机问。
“嗯,在上面,离给孩子打针的地方不远。”柯南说。
“明白了,你说的给孩子打预防针的地方吧?”司机追问道。
“是的,你可以带我们去那里吗?有行李孩子啥的,不太方便。”季柯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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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司机说。
因为这笔费用在预算内,柯南就不心疼,如果让尹贤仁或多哥去接他们的家人,有可能包车,包车的费用当然要报销。
司机果然守信,将其送到目的地,柯南给了钱,找司机要票,没有,柯南只好作罢,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到码头接家人来回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