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柯南看着孩子睡着的样子,粉嫩的脸蛋儿,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小嘴儿,均匀地呼吸,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奶香,他打心里高兴,虽说他在单位里工资少,人心复杂,明争暗斗,相互倾轧,看着上帝赐给他们的小宝贝,所有的烦恼都消散了。
柯南回到书房,整理最近的日记,然后计划明天到村后的工作。
他妻子悄悄走来,给柯南端来一杯热茶,轻轻放在写字台上,从背后抱着柯南,看柯南工作。柯南回过头,对妻子微微一笑,努着嘴亲了妻子一下,说:“还没睡?”
“睡不着,我着急。”他妻子说。
“急什么呢?”柯南问。
她说:“我急你的钱少,我又不能工作。现在还好,孩子断奶后,马上就要吃奶粉了,你的那点钱,够吗?还不说以后孩子上幼儿园,读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了。”
“又来了,你知道吗?我也想发财,但是,有些事我做不来,有些话我说不出。”柯南说。
“什么事做不来?什么话说不出?”她问。
“我不能去抢银行吧?不能贩毒或者贩卖人口吧?我不能去撒谎骗人经商做生意吧?就是卖水果,也得自卖自夸吧?都需要推销,需要说话,需要求人,我都不具备这个特点和能力。”柯南说。
“能力需要努力培训得到提升才有,特点是你的软肋。话说回来,也是的,都是你的信仰害的你这样了。”她说。
“不是,恰恰是信仰让我内心里平安。我不会因为钱少而铤而走险,杀人越货。信仰给了我力量,让我走正路。也让我们家人平安,将来也让孩子走正路。人人都有信仰,有的人承认,有的人否认,我属于承认的那种类型。你属于不承认的那种类型。”柯南说。
“我说不过你,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钱没赚到多少,别把身体搞垮了。要是身体垮了,得不偿失。”她说。
“好的,宝贝,你去睡吧!放心,我不是偷懒的人,上帝是公义的,他必不会看着我们受苦而不搭救的。凡事都依赖耶和华,什么都不缺。”柯南说。柯南说这话,眼光坚定,非常自信。
柯南的妻子看了他一眼,柔情似水,步态轻盈,上床睡去了。
柯南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说老实话,他对未来的把握也不好说。看看那肥妞冯菲菲,她可是上了相关专业的学院,是人们所尊称的老师的,又是火星基金会的顾问,头衔很多,名片上不删减几个就写不下,这么多称呼,可以说是比较有信心吧,但是,她的行为真的不敢恭维,柯南将来是要成为她那样的人吗?不会,应该要按照《圣经》的标准来行事为人,不横向看人,而是纵向看上帝。
冯菲菲是女人,女教师,生来是要被保护的,也是保护人的,特别是保护人的内心和头脑,塑造人的人格方面,需要保护别人,特别是她的学生。但是,有些把握不好尺度,容易超越一定的界限,过了那条底线,或者越过了那条红线,在扮演着保护别人的角色,过分保护别人也将就吧,但是她却依靠自己的力量,没有依靠上帝的力量。她说出来的话不是来自《圣经》,反而世俗的东西占了大部分,这样就非常可惜了。和她的身份极不相配,让真正想帮她的人暗暗着急。
柯南又想,如果刘小姐当老师,那会好得多,如果和冯菲菲一起共事,非常可惜,她肯定会被冯菲菲驾驭,什么事都要听命于她,否则,会生气,会一连几天不理她,到时候,刘小姐如果想推进项目,需要借助省一级公司的力量的时候,冯菲菲不去找,不配合,刘小姐就不知所措了。为了项目的开展,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有项目才有工资,为了村民的利益,刘小姐只有退让,一而再,再而三地毫无原则地退让,到无路可退的时候,还要退,直到掉到悬崖里摔死。这是她没办法的办法,只有委曲求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个形势很明确了,刘小姐离不开冯菲菲,那肥妞也要利用刘小姐,每月能多一份收入,可以买一些想买的没用的东西,冯菲菲眼皮子浅,见到感兴趣的就买,买了回去又不用,或者忘了用,最后还是成为垃圾,扔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久了,刘小姐就有些类似于冯菲菲了。说是两个负责人,实际上是一个,就是那肥妞,因着刘小姐的谦让和无原则的处理问题的方式,大家逐渐看清楚,冯菲菲的权力让她的心变得无限膨胀,结果渐渐地、渐渐地失去了本真,变成魔鬼的门徒。
因着这种希特勒纳粹式的管理模式,冯菲菲的外甥女齐思娜无法无天,根本没把发给她工资的刘小姐放在眼里,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柯南远离是非之所,也有所耳闻,但是,柯南只是她们的下属,没有地位,说话自然轻微,没有力量,不被重视,干脆不说,还落个潇洒自在。一切是非恩怨,不是打出来的,是说出来的。舌头的力量比拳脚的力量更大。不说一句话就打,说不定最后成了好朋友;说了很多话,就是不开打,最终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柯南想了很久,就是不明白冯菲菲怎么当老师的?她又是怎样在学生面前讲上帝的公义的?她是怎样相夫教子的?又是怎样教书育人的?是不是误人子弟呢?这个问题,缠绕在柯南的头脑中,久久不得答案。季柯南不敢去想下去了。
昏沉沉了,柯南懒得去想,上床睡觉。
柯南沉沉地睡去,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