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终于启动,从大桥上走,桥上的斜拉钢索一条一条地往后面倒去,桥底下驶过巨轮,江水浑黄,远处青山隐隐,峡谷中游荡着一层薄雾,车非常轻快,不到2分钟,车就过了大桥,停在收费站交钱拿票。
这座桥难道是借贷修建的吗?不过,柯南不敢去想,也不值得去想。通车当天,桥头燃放那么多烟花爆竹,可能就是投资方为以后可以收过桥费庆贺吧。收费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不缴费也可以,渡船还没取消,愿意坐船的下去坐船,过了桥就得给钱,不能再倒回去。
甚至,连摩托车也收费。投资大桥,可是一本万利、一劳永逸的好事。
车过了桥,开始上山,刚修好的公路,修在山顶,以后不再从山底下的老公路走了,除非是新公路塌方处无法行走,一般情况下都要从没有铺设柏油的公路上走。这条毛公路,目的是让众多过桥的车辆义务碾压,等过了两年之后再铺柏油或者水泥。
苦了司机,常常要关闭了车窗,否则漫天的灰尘会毫不留情地侵蚀车内的人。
天热的时候,也苦了车里的人。没有过来的车或者没有超过去的车还好,如果有,那卷起的灰尘如黄风怪,将车包围,里面的人成了它的猎物。
最好的时候,就是下雨之后,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空气中带着野花香味,另外,公路一边裸露的山岩呈深红色,有的呈土黄色,有的已经粉化,风吹过,雨淋过,就会簌簌地往下掉渣子。
山岩中长着兰花花,显得生命无比顽强,周围的植物因为挖掘机的作用纷纷死去,但挖掘机停止工作,没过多久,就有新的一批植物长出来,看到那些在恶劣环境下的小生命,只要有阳光雨露,就要生长,就要创造生命的奇迹。这个多少给柯南以启示,不要管环境如何,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生命在演进的过程中,就会出现转机,就会在不经意间出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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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不再经过晚秋乡,而是从集镇所在的山背后走了,然后进入传统的老省道,经过阳坝,再到虎坡村。
车在柯南住的地方停了下来,柯南下了车,开锁,进屋,屋里面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原来,前几天下大暴雨,雨从破损的窗纸里进入房间,打湿了地面,还有一些家具,加上屋里的空气没有对流,贾友牛没有进来过,也没开过大门,产生了霉味。
柯南放下背包,坐那休息,贾友牛带他孙子经过,看见大门洞开,就走了进来,看到柯南,说:“季先生,好久没见了,最近可好?”
“还行,我的妻子儿子来小城了,前两天在忙着搬家,最近在县城里忙。”柯南说。
“好啊,堂客来了,是好事啊。家人团圆了啊。”贾友牛说。
“是啊。你好吗?村里好吗?”柯南说。
“还好。现在已经通水了。只是水不够用。”贾友牛说。
“哦,要建立用水制度,选好管水员,认真管理,大家才有水吃。”柯南说,
“贾明珠也不召集开会,建立管水制度,你来了,是好事。”贾友牛说。
“我看贾明珠围绕李干事的指挥棒在转,还不如直接找李干事。”柯南说。
“李干事不会管,他现在说你季先生要求选管委会主任的,那就由管委会主任来管理好了。他不管。”贾友牛说。
“那么,李干事不吃水吗?”柯南问。
“吃啊,他现在故意在摆官架子,我们找他,他不理。”贾友牛说。
“你觉得该怎么办才好?”柯南说。
“我虽是管委会委员,可是,说话基本没人听。还是看李干事的脸色,他说行的事才行,他说不行,那就真的不行了。”贾友牛说。
“那你们是不是都服从李干事呢?”柯南说。
“都服从,不服从的话,李干事就会找你麻烦,他又是酒麻木,天天拿酒当水喝,喝了酒,说话天一句地一句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如果你不听他的,他跟你发酒疯,你就麻烦了。他的作风是说一不二的,他点头,事情就好办,他摇头,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让自己自行处理,他不会管的。更不会负责。有一些事,如果他不点头,就办不成。”贾友牛说。
“我知道了,以后再商议吧。村里的问题比较多,我们只是普通的公司,不负责处理这些历史问题。我们要抓重点,就是要让村民吃上自来水。目标已经定了,就是要执行。如果不执行,不前进,自然就会不了了之。弄到最后,大家都没有水吃,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柯南说。
“好,来都来了,就到我家吃顿便饭吧。”贾友牛说。
“算了,我想去了再去好吗?”柯南说。
“好的。”贾友牛说。
贾友牛背着孙子走了,柯南开始打扫房间,风雨过后,屋里已经布满了灰尘,真搞不清,这么多灰尘从哪里来的。
柯南正在忙的时候,李干事打电话来说:“贾明珠找我申请项目,我哪里有钱给他做项目。想来想去,没有想出结果。后来我看了预算书,上面竟然有他申请的项目。我们啥时候见个面呢?”
“好的,我已经到了虎坡村,现在在宿舍。”柯南说。
“那好,我等一会儿下来。”李干事说。
“好。”柯南说,心里琢磨怎样应付他。
柯南继续打扫卫生,简单收拾一下后,屋里基本上看得过去了。刚要坐下来休息的时候,贾明珠和李干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