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一个学生的话根本不好出声提问。况且这种手术场合下医学生是只是先看术后再找老师讨论的。医学生多的话她可以和同学交流两句。现在她想和谢婉莹交流不太可能。
谢婉莹是外科生可能不懂介入手术而且人家是病人家属估计没有这个心思在这个时候做学术探讨杨医生只好咽噎口水把话吞回肚子里去了。
或许安慰人家两句。杨医生这样想。四周老师没有一个开口安慰人家。她如何安慰。杨医生清楚最好的安慰是讲解学术这样方可以让对方安心下来。她自己看不太懂讲不通安慰的效果如果只是大打折扣不怕只怕起反效果让人家更不放心。
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老师讲两句话?老师们忙着做手术救人的缘故吗?杨医生反正觉得眼前的场面蛮蹊跷的。医生如果陪伴家属在手术现场是不需要同事做讲解因为自己看得懂。好比张大佬上次陪母亲在手术室。医学生不一样。杨医生很记得上回谁谁谁哪位同学家里父亲来国陟做个pci全程老师帮着给讲解安慰。
感觉到问题的其实不止她杨医生其他国陟不太了解情况的医生一样觉得奇怪。奇怪在他们国陟的忙于做手术没空安慰人家算了。国协的医生老师在场为何不安慰自己医院的医学生。
谢同学根本不需要人讲解她自己估计看得比任何人更明白呢。——这是国协人心里一致的心声了。
啪。肺动脉显影结果整个出来了。
患者左肺动脉主干及右肺动脉干下支栓塞。算是医生们意料之中的结果。如果不是有预想中的严重省人民医院的外科早动手了。
“造影看来栓塞不是很严重。”申友焕在手术间里的声音传到控制室是和本院外科医生通话。
都叶青一边观望手术一边问内科医生:“现在这个情况你有把握把栓子通了吗?”
“应该可以。”申友焕说“他这个血栓我估计从右心房出来并不远。别看它好像堵了两边其实没有的。”
这要说到左肺动脉干实际上是比较粗短的靠近右心房多一些所以现在显影结果看实际上这个血栓位置估计是在左右肺动脉干的汇合处肺动脉干多一些。如此一来手术医生要把它弄掉机率是很高的。
与外科医生沟通的时候申友焕已经在动手了一点时间都不会浪费掉。接下来需要继续给患者做冠脉造影检查再有外科手术待命时间十分之紧。更别提有不安好心的人在医院里头闹腾了。
都叶青边看他做同时是要和现场的麻醉医生沟通起来。这种状况等会儿做全麻的风险性有多高。麻醉医生的意见偏向于申友焕的意见认为只要把这个最主要的栓子取掉等会儿麻醉是可以做的。因为看起来患者的肺情况尚可栓子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