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路上有点黑前面路灯的灯泡丝闪了闪若是随时覆灭的那根烛火。
一个人走着走着走会儿会发现在这个地方固然是身处于巨大的城市中的一角却是没什么人和车经过。在喧嚣的繁华之中是有钱难买安静难买不烦恼高级会所向来地处静僻是这个原因了。
在这条相对幽闭的巷子里头静寂与黑暗仿佛能化身成为一针很好的安慰剂。
走累了随处往地上一蹲四周一样没什么人。
吴丽璇在路边捡个台阶坐下来衣服脏不脏管不着了。她的双眼茫然地望着马路面上轮胎压过留下来的轧痕脑子里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不楚的。
人的大脑真是超级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要它记住它偏记不住有时候要它忘记的事儿它偏偏记得很一清二楚。
实际上对于人的记忆这回事儿医学家一直在做相关研究。包括拿低等动物的神经细胞做实验来推演高级生物人类的记忆形成机制揭示出来的研究成果只能说是初级再初级根本谈不上研究到人脑的真实机密。
人脑是如此复杂追究其终极秘密遥遥无期。另一个无法违背的事实是并不是所有人很想把人的大脑做彻底解析。对人脑怀有的那点儿神圣的崇拜感始于人大概是无法接受当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源于一个个细胞的事实。若是如此人这个生命体会变成什么?到底在人类历史上人往往是把自己跟神靠近乎的若变成我的快乐我的一切只不过是细胞所为说起来太掉档次。
互相博弈的最终无非是唯物主义或是唯心主义学者那些能彼此沟通共存的地方。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点是人的情绪与人的记忆紧密相连可以堪称为绝对的关联关系。
放在大脑的解剖学上海马体是赫赫有名的人脑记忆区它与负责人情绪的大脑前额叶紧密相连。这是从唯物上的实证。唯心上什么爱情刻苦铭心的说法流传千古从未被证假。
只要你爱过一个人恨过一个人你想忘掉这个人所有事几乎成为了不可能的事。这种悲哀导致有的人情愿被大脑被撞被切割只要能忘记。记住的话每每记忆重现带来的情绪重新是过于痛苦的事情为无法承受之痛。
没用脑子像自动回转的录影机会带出莫名其妙的眼泪。
当谢婉莹找到外面见坐在路边的发小掉眼泪时她知道从医学的角度上来理解的话这属于正常的大脑反应。
想让一个人不掉眼泪只需中断大脑反应。好比哄哇哇哭的小孩子把人从这件事上的注意力转挪掉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说来简单做起来并不容易。人脑的神经有时候很固执想它中断它拼命反抗。
临床上的医生实际上对此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谢婉莹走到发小身边把手放在发小的背上轻拍抚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