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明阮看不清傅聿宴,但是自己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很简单,她一贯的作风,若不是相当重要的人,明阮绝不会将护身符送人。
而傅聿宴言语间,或多或少的向明阮透露出一个信息点,小深可能不是傅聿宴的孩子。
怎么说,这还算是个……好消息?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朋友是傅聿宴为谁养的。
忽的,明阮想起林别幽的话来,那个曾经占据傅聿宴一半心脏的女人,让他念念不忘的人。
想到这个人,明阮就觉得有些坚持不住,想要放弃。
还是那句话,打败一个活生生的人,明阮有十足把握,但要是个死人……
别说不知道那人是谁,就是知道,她也无能为力。
祭奠这个词向来是活人拥有的礼节,不过是为了让那个人在心里烙下无法磨灭的印痕。
这种印痕一旦烙上,那就是永久无法擦除的。
傅聿宴……
明阮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真的很好,喜欢人的方式很特别,吃醋的时候别扭的像个大姑娘,撑着面子,嘴硬心软。
对着自己的时候,可算的上百般迁就了。
花费这么长的时间才看清楚傅聿宴的喜欢是这么与众不同,明阮也是不止一次骂自己愚钝。
人陷入名叫爱的深渊之后,若不是真情实感的触摸感知,那些需要眼睛看的,精神感知的,统统都不算什么。
“傅聿宴。”
“嗯。”
“那个姑娘是不是很好?”
傅聿宴一笑,“怎么这么说?”
看样子是真的了,这副想要跳过话题的样子。
“没怎么,就是听别幽妹妹说起,有些好奇。”
“是。”
你倒是坦然,明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打算再问。
“叫小深回来吧,走廊里挺冷的。”
“好。”傅聿宴伸手掖好明阮的被角,转身出去。
明阮歪着脑袋看着他的背影,伸出手指一寸一寸比划着,最后,她的手指停在傅聿宴左心房,手指比了枪,眯起一只眼睛,瞄准。身子轻轻向后一仰。
“砰。”气音缓缓吐出,明阮笑开。
傅聿宴,我总有办法把她挤走的,让你只能看着我一个。
走到门口,傅聿宴听见身后细微响动,心情不错的勾着嘴角笑了。
小深很久没出过家门,李叔带着他去买了不少油炸食品。
什么汉堡薯条还有可乐,油腻腻的味道弥漫在明阮的病房里。
傅聿宴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皱眉看着小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将小孩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明阮单手护着小深,眉眼弯弯的看着小孩吃的满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