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咳了一会,停了下来,“这次雷损并没有出手,想必是听花无错的走报,我们‘金风细雨楼’的四大神煞里的薛西神和莫北神会秘密前往‘竹苇塘’办差,他大概要亲自出动,除掉这两个心腹大患。”
王小石好奇,听了便问,“那么薛西神和莫北神岂不危险。”
苏梦枕冷冷的一笑,“其实,这消息是假的,雷损去将扑一个空,搞不好还会踩上我们布下的陷阱,杨无邪和郭东神已布置妥停,也不怕雷损率人掩扑,我正好趁此机会,来铲除古董这叛徒。”
“你早就有布置?那是预先知道有内奸所以才提防着,那你怎么又会跑来这苦水铺,上了花无错的当?”白愁飞疑惑道。
风亦飞也是觉得奇怪,要将计就计的话就不用赔上沃夫子跟茶花了。
“我虚设这个消息,只是为了调开雷损,虽知道身侧可能还有六分半堂派来的卧底,却也不知道是谁,此番来苦水铺,动身之时,才告诉了同行的人,想必是花无错为了贪功,还是要行险一试,若雷损无功而返,而他们这一组人却取了我们的性命,岂不更见高明。”
苏梦枕冷笑了一下,又道,“其实,就算他今天能杀了我,他这作为,雷损也不会容他的,雷损是什么人!”
说到这里,苏梦枕神色有些萧索,“我从来都不曾疑过花无错我从来都不疑我的兄弟的!”
也只是一瞬间,他的神情就恢复了一片冷峻,眼神更为冷厉,仿似两团寒火,“无愧,准备好了没有?”
师无愧一掷手中玉瓶,斩钉截铁的大声应道,“准备好了!”
风亦飞望着地上摔得粉碎的玉瓶,里边的药粉都还有大半,被雨水浸得通透,和污泥搅在了一起,捞起来也不能用了。
不是你的东西你还真不心疼啊,你就是够豪气了,难怪西柚秀儿刚才不给你药了。
又望了一眼西柚秀儿,你心里是不是有句p要讲?
当然,这话风亦飞是不会当面说出来的。
西柚秀儿板着张小脸,也没流露出点不悦之色。
“立即便要去?”白愁飞问道。
苏梦枕一笑,反问道,“难道要等雨停?”
白愁飞道,“外边还一地的人,我这兄弟宅心仁厚,不喜杀人,他们只是受制,你若不把他们杀了,他们便会即刻通知防患。”
王小石听得这话,讪笑着挠头。
苏梦枕傲然道:“我不杀他们,第一,我从不杀无名小卒、无力相抗的人;第二,如果我现在出发,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我的行动;第三,如果我要攻击他们,根本就不怕他们有防备。”
王小石吁了口气,“不好。”
苏梦枕怔了一怔,道,“什么不好?”
王小石道,“这样好玩的事,我不好不去!”
苏梦枕的眼中登时有了几分暖意。
白愁飞也叹息道,“这样有趣的事,又怎能没有我?”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一脚将之前视若珍宝的箱笼踹了出去。
风亦飞眼疾手快掠出一把接住,“白大哥,你不要浪费啊,不要可以送我嘛。”
棠梨煎雪糕没好气的白了风亦飞一眼,“你真是破坏气氛。”
苏梦枕突道,“他们能随我去,你却是不能去的。”
“我?”风亦飞指着自己鼻尖,愕然问道,“为什么?”
“如我没看错,你应是权力帮柳五公子的弟子风亦飞,我阅人无数,也只见过你一人,会让我不由得心生恶感,甚至影响我的判断,再者你方才用出了先天无相指剑,会这门功法的据我所知,只得三人,以你的武功修为,显然不是燕狂徒与关七。”苏梦枕道。
听到他这话,白愁飞不禁挑了挑眉。
苏梦枕又道,“我们金风细雨楼的事,不需权力帮掺合。”
风亦飞嘴角抽了抽,你有没有搞错?我刚刚才帮过你,你不说声谢谢,还差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