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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血河轶事(2 / 2)


说话间,那叫清一的女尼跑了过来,表明一干带上山的女童都会由她们护送下山,返回父母身边。

风亦飞望了眼,只见一帮子尼姑带着一群神色忐忑不安的女童。

刚听得入神,都没发现九劫神尼跟多情豹子头几时走了。

九劫神尼被萧秋水重伤,不知道多情豹子头会不会大献殷勤,就此有机会更近一步。

清一通传完就冷着张脸跑了,也没说要招待什么的,明显也不想闯悬空殿的一干人等在这逗留。

见这情状,萧秋水提议道,“我们下山罢,边走边说。”

风亦飞与任狂,方歌吟,桑小娥立即同意,跟随他与唐方一起下山。

听任狂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歌吟知晓了任狂与他父亲还有宋自雪都有交情,自是相信任狂的话语。

但三正之一可能会是幽冥血奴,还是让方歌吟大为震惊,沉吟了下,“假幽冥血奴虽是犯下许多罪孽,把黑锅扣在血河派头上,但据江湖传言,血河派未灭门前,也是好杀成性,无恶不作,才致于被武林群豪群起而攻之,可听任前辈你所言,那欧阳门主却并不是穷凶极恶,张狂杀戮之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狂还没回答,萧秋水就已接话道,“我曾听家父说过血河派的事情,血河派第一任掌门人‘血洗天河’盛长风,他绰号中血洗二字,乃是因他扫除当时武林大患魔教所得的封誉,并非为恶,天河二字,则是指他所创的功法‘天河地狱,擎剑汶飞’,那时,血河派在武林中仍是享有盛誉,推荐有加,直至到了第十代掌门,‘血手屠龙’归无隐执掌之时,才起了许多祸端,与各门各派争斗不休,想必其中是有什么缘由?”

任狂叹了口气,“我们血河派一向与外派少有交往,偏居一隅,也不惯与外界有多少牵扯,门派中人都是静心潜修武学,不怎么通世务,一心想着门里就能自给自足,无须求助于世间人,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武功越来越高,偶有门人行走江湖,见得不平事下手都是极为狠辣,不容人分说,却不料如此招引了外界之忌,以为我们血河派企图唯我独尊,独步天下。”

“第十代掌门归无隐,他又是个口吃的人,脸貌丑陋,所以不喜见人,拒绝了三次武林贴,顿惹起众怒,打“除奸荡魔,泽被苍生”的旗旌,要对付我们血河派,冲突便是由此而起,传到欧阳门主手中时,他老人家秉性刚烈,脸狠心慈,事事对人留情,可武林中人哪会对他手软”

任狂又是一声叹息。

风亦飞听得出来,任狂对欧阳独极为尊敬,他之前说四个恩人,都已明瞭,除却方歌吟,就是欧阳独,方常天与宋自雪了。

任狂又复说了下去,“欧阳门主因在普陀山一役,伤得太重,回到门派,将掌门之位传于大弟子之后,没过多久就撒手尘寰,他老人家的大弟子也就是卫门主,‘血踪万里’卫悲回,卫门主是个极端快意恩仇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对别人更好,别人对他坏,他对别人更坏,无论敌手势力有多大,有多强悍,他都毫不畏惧,更不屈服。”

“他的天资可谓是惊才羡艳,算得上‘震古烁今,举世无双’这八个字!所有到血河派来寻衅滋事的,无一不死在他手里!”

风亦飞不禁看了眼萧秋水,这八字形容,换在萧秋水这绝世挂逼头上,明显更贴切些嘛。

卫悲回天赋再高,也是被人围杀,就从此不知所踪,十有八九是凉了,萧秋水可是在短短时间,武功就快追赶上了老燕。

老燕绝对要比卫悲回凶悍得多,武夷山一战,整个武林各大帮派的高手几乎都参与了去围杀他,还是被他杀了许多人逃了。

“卫掌门杀该杀之人,作该作之事,只是性情乖戾了些,出手极为狠辣,并不是什么恶贯满盈之辈!”任狂叹息了声,“我如今道出这些事情,便是念及我万一身殒,血河派举天下而非之,无人知其实情,时势迫人,就算当年犹有幸存者,也不敢为血河派说话。”

方歌吟不住的点头,显是信了个十足十。

风亦飞忍不住问道,“任大哥你后来报了仇没有?”

“血河派遭遇大祸后,我在血河车中习得一身武功,返回了湘江,屠尽了那贾家满门,也因此,让那些名门正派,又给我添了条罪状,只可惜那诬陷杀害我爹的狗官,因得罪朝廷宦臣,被全家抄斩,便宜了他。”任狂答道。

说完转向方歌吟,“我那会大仇得报,几经查探,才得知令尊举家迁至隆中日月乡,便驱车赶了过去,以图报恩,可你爹爹无论我要给予钱财,或与之武功,他坚不肯受,且严斥我:血河派作恶多端,我虽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抑万万不能与你交往,你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我也算放了心,今后恩仇了了,你莫要来找我。”

“我见令尊甚是不悦,而武林人对血河派和我,都无好言好说,是以百词莫辩,不敢违拗令尊,便黯然而去,直至黄山一役,我伤愈后复出,却因又遭大批敌手追杀,旧创发作,一脱险就晕厥了过去,血河宝马识途,又带我到了令尊处,他真是侠骨丹心,见我垂危,便让我在他的石室中疗伤。”

任狂很是唏嘘,说起方常天眉宇间满是悲伤之意。

“难怪听家中老仆忠伯说起曾见过血河车在我家附近出没,此时才知原来任前辈是早与我爹爹认识。”方歌吟道。

“不知令尊是何时遭袭身故?”任狂问道。

方歌吟立马道,“去年八月十五,中秋月明之时,血河车出现之后,我爹就已被杀害,我还见着了‘忘忧四煞’中的费四杀与一名黑衣青年紧追而去,那会我只以为爹爹是遭血河车中人所杀,如今想及,应是”

“啊!!!”任狂忽地厉啸出声,停住了脚步,抬手猛鎚脑袋。

“任大哥你怎么了?”风亦飞急问道。

萧秋水一探手就按住了任狂的肩膀,一片莹润的白光笼上了任狂周身,“定神!”

任狂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眼中两注泪水流出,“原来是因我之故,方兄!是我害了你啊!我实是责无旁贷,罪无可恕!!!”

“任前辈你为何这么说?”方歌吟惊急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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