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赫挥手挡开了波桑的枪波桑的枪掉转了方向厉声责问:“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德猜记忆中法赫是他生死兄弟因此面色平静地说:“我共过患难的兄弟法赫。”
“嗬找帮手过来了。大哥还没咽气你就调兵遣将是不是想谋反?”波桑倒打一靶。
法赫不紧不慢地说:“你吵吵嚷嚷有没有把大哥放在眼里?刚才老神医开了药方你却打断老神医的思路。我倒要问你你居心何在?”
“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波桑竟然打开了枪的保险直指法赫的额头。
“波桑不得放肆!”内帐传来苍老的声音相当威严“老神医开了什么药方?”
看来孔格朗东还不想死他虽然卧病不起听说开了药方他耳朵灵着呢马上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声喝问。
法赫说:“老神医说这病不难治。只要向真主做一次祈祷就好了。”
“你撒谎!”波桑凶神恶煞地说“明明老东西说这个药方他开不出只能由神仙开。”
“是啊由真主开。你一介武夫懂个屁?真主自然会帮信徒疗伤的。听老神医的没错真主肯定比老神医还灵。来人扶大哥、大嫂出来。”法赫毫无畏惧地再一次挡开他的“烧火棍”。
“好。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老家伙也是治好了大哥、大嫂病波桑给你磕三个响头;老家伙要是治不好你的小命就难保了!”波桑看上司辛吉拉姆和腾拉广两位兄弟走进行辕大帐“好两位兄弟来得好你俩做个见证。主祭长老的好兄弟要跟我打赌。这可是他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波桑的眼睛狡黠地扫向加诺老人加诺老人饶是经过大世面但面对如此棘手的病怎么祈祷就能治好这不是太荒唐了吗?他这把年纪死倒是无所谓但不能连累大仁大义的福娃啊!要是福娃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向全寨人交待?
加诺老人想说什么福娃用眼神告诉他:别慌一切有我呢。
“别罗哩八嗦浪费大哥、大嫂治病时间。是兄弟的扶大哥大嫂出帐。”法赫倒显得成竹在胸连主祭长老德猜测都为记忆中的生死兄弟捏着一把汗事实上他的命运也跟这位记忆中的生死兄弟无形之中连在一起。大哥无治波桑掌权一山难容二虎首先向他发难。辛吉拉姆和腾拉广起码与波桑曾经并肩作战共过生死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尻子兄弟。
他俩还讲兄弟情义带几个兄弟将大哥、大嫂全部挽扶了出来确实是见光就要死放进棺材只等着盖盖子的工夫咽气是早晚的事情。一个个脸上溃烂流着脓疮脸蛋完全变形二十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哪里还是美人胚子不过是一帮奇丑的麻婆。全身也溃烂虽然穿着白袍遮住了不大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洇出的血水、脓疮跪下去都有血水印痕。
波桑冷眼看着这帮病怏怏的恶鬼等着他寿终正寝他好一枪打爆法赫的头让他死个明白!好好的清真寺你不呆;敢来行辕大帐送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凭你一个人敢为主祭长老出头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波桑认为法赫不过是一个阿訇之类的研究经卷的文职人员像德猜一样书卷气极浓。
法赫看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跪了一地他也不敢看他们怕夜晚做恶梦。他搀扶着加诺老人作法。福娃小声说:“跟着我走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加诺老人想这倒不难办。福娃合掌顶礼摩拜他跟着合掌顶礼摩拜后面的人虚弱地跟着顶礼摩拜。奇迹出现了。首先加诺老人感觉浑身一激灵有真气帮他打通任督二脉他明白了福娃是有办法治病的。
真气迅速让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们打通任督二脉——看起来倒像是诈尸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一个个眼睛放出白光面色发僵身子硬绑绑地像触了电似的乱发直竖。波桑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再过一会儿行辕大帐一股恶臭原来孔格朗东和他的女人流“尸水”——脓疱疮一个个红得发亮往外溢着白浆发出一股恶心的腥臭。还在营帐里没有送走的两位姑娘赶紧捂着鼻子差点作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