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给你举个例子比如说今天我就脱单了你会不会难过?”
任剑飞仍在懵懂状态:“不会啊你找到男友了我为你开心才对啊!”
沈安彤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那如果脱单的是凌瑶箐呢?”
“这……”任剑飞沉默了只是想一想这种可能他都会感到胸口发痛。他不想去做这样的假设!
沈安彤抓住了他的表情变化:“哎是不是心里就会有种酸酸的感觉?”
在他的胸口轻轻一拍沈安彤扔下草叶潇洒的站起。
“你家妹子现在就正在体验这种感觉。”
——所以这也就是说凌瑶箐的反应是因为她在吃醋?而她吃醋是因为她喜欢我?
看着正在前方奋勇杀敌的凌瑶箐任剑飞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爹看来这回你不用再担心我找不到老婆了……”
……
要说剑窑宗主最担心这个儿子的不是他会在外面闯祸也不是他被别人欺负反而就是他的终身大事。
事情还要从更早的时候说起。
在最初作为宗主的独子任剑飞原本是被当做宗门继承人培养的。
但由于这位小少主天生就心思跳脱不喜欢一板一眼的生活而这炼器的手艺沉闷辛苦显然也并非他的心头好。
早期弟子们曾经尝试过“陶艺教学”的训练也就是通过泥模来制作器胚。虽然看上去有些类似于小孩子的玩意儿但对他们来说却正是必须掌握的炼器基础。
当长老来检查的时候别人的泥模都端端正正的只有任剑飞做出来的没稳住多久就开裂了。虽然他用泥块努力填补但最后的外形仍然是相当粗陋。
任剑飞还记得原本长老是轻抚着白须对每一具泥模作品都会微笑着点评几句。但在点评到他的时候长老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想破口大骂吧对方是小少主怎么也要给几分面子但要夸吧面对这样的“作品”他们又实在夸不出来。
泥模烧制完败!
学炼器的弟子也必须先学习阵法基础。每天他们都需要像学生一样坐在小课堂里听先生讲课。
这阵道学也并不仅仅是会画阵纹就够了其中同样涉及到大量的公式。为了要将公式讲解透彻先生也必须时不时就给他们讲一些算学知识。
虽然炼器师、符师并不是专业的阵法师他们要学习的仅仅是阵道学中的一小部分因职业的不同而各有侧重。但就是这一小部分对任剑飞来说也是难如登天。
每次上课他就把头藏在课本后面随着先生的讲解脑袋极有节奏的一点一点。每到课程过半瞌睡虫就彻底战胜了他他会朝前一趴整个人完全栽倒在了课桌上。
先生看在眼里但念在他是宗门的小少主不便过多责罚也只能叹口气摇摇头继续用他特有的催眠嗓音向大家讲解下一条公式。
别看任剑飞平时的日子过得挺逍遥每次随堂考卷发下来也就到了他的“受难日”。
在最后几名的队伍中他总能榜上有名。少不了被宗主提着鞭子狠狠的抽一顿。
这一次他的成绩更是创下新低一个刺眼的30分就这样鲜明的留在了考卷上。
似乎连先生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教出这样一窍不通的学生。批改时多次情绪激动笔尖频频刺穿了纸背。
阵道学完败!
渐渐的宗门内开始有传言说“宗主家的小少爷炼器基础还不如外门弟子。”
任剑飞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传言。但他倒是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每天照样是叼着一根草杆悠闲的东晃西晃。
在他看来成功的道路又不是只有炼器一条为什么自己烧不好器胚就一定是个废物?昨天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为蚂蚁找到了一条搬家的捷径其他弟子做得到吗?
要是在别的宗门这种“废柴二世祖”是少不了要被师兄弟们欺负的。但或许是因为任剑飞性格开朗平时就算被讽刺几句他也总是一笑置之。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更是从不吝啬跟一众弟子倒还拥有着良好的关系。
最初任剑飞是因为生活在这个环境里不得不跟其他弟子一起学习但在他一次次因为成绩不好遭到父亲和教习长老的训斥时他终于忍不住做出了反抗。
“你说什么?你不想炼器?”闻言剑窑宗主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任剑飞振振有词:“人各有志我的爱好真的不在这里就算勉强学下去将来肯定也是成就有限那不还是砸了我们剑窑大宗的招牌嘛?”
“你……”剑窑宗主奋力喘息了几大口“好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爱好究竟是什么?”
一说到这个任剑飞立时就神采飞扬起来:“游山玩水啊!我从小就有一个目标我要遍访名山大川吟诗作画做一个出色的旅行家!”
看到儿子那张“不识愁滋味”的笑脸剑窑宗主暴跳如雷:“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了!你这叫什么爱好?你这完全就是不务正业!没有一技之长将来你生活的钱从哪里来?你吃什么喝什么?”
任剑飞更是理直气壮:“为什么爱好就一定要跟赚钱联系在一起?要是喜欢做一件事仅仅是因为它能赚钱那还能叫爱好吗?还不如干脆就说是‘爱钱’好了。比如爹你你这么喜欢炼器难道就是因为炼器能赚钱吗?”
剑窑宗主被他气得哑口无言只能连连捶胸顿足感叹自己怎么生出了如此“孽子”。而在他发火的当口任剑飞早就大摇大摆的出了门继续过他的快活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