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勺眨巴了两下眼睛:“可以吗?”
苏培盛嘴角抽了抽:“自是可以的。”
“噢。”大勺应了一声抖落了身上的雪即刻跑到了廊下去吸了吸鼻子眼睛继续盯着门。
苏培盛忍不住又道了一句:“主子晚上甚少传唤你可以回住处歇息。”
大勺继续眨眼睛:“可以吗?”
苏培盛:“……可以。”
大勺听了这忽然伸手拍了拍苏培盛的肩膀:“你是个好人。”
说着转身就想走。
苏培盛:“……”
身为主子身边的大太监这还是第一次被后院的小丫头夸赞……
可诡异的苏培盛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生气。许是面前这人太过于直白干脆弄得苏培盛竟生出了几分自己真的是好人的错觉。
晃了晃神之后眼瞧着大勺想走苏培盛叫住她:“等等主子刚刚叫水了没?”
大勺摇头:“没有什么话都没吩咐过。”
苏培盛听了便跟她摆手:“去歇着吧。”
自个儿很是纳闷儿的往屋子里头瞧了瞧。
屋子里头熄了灯难不成主子真的歇下了?
他早些时候就已经让灶上的小太监们烧了滚水备着没想到今日竟没叫水。
既没叫水以自家贝勒爷的性子应不会将外头几位喝得醉醺醺的爷放着不管可又为何没出来呢?难不成主子也醉了?
细细想来主子近日甚是疲乏早些休息也是好的。
那女儿红后劲儿大主子今日必定能睡个好觉。苏培盛也没死死的在门口守着寻了一个边上小房间歇下了。
四爷却没有想象中睡得那么好次日一早他顶着老大的黑眼圈木着一张脸起来就差没将我很不开心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苏培盛心下纳闷儿愈发小心伺候到底忍不住向着床那边瞧了一眼。
姑娘现在没个动静不过瞧着主子轻手轻脚的样子便知晓必定是睡着的。
难不成是因为姑娘?
按规矩主子起了这身为奴才的必定不能再睡了也应当起身伺候主子梳洗。
只不过打姑娘侍寝那日起就没这习惯。平日里主子对姑娘也从不苛责主子该不会是因这生气吧?
到底心中有些不踏实苏培盛替温酒捏了两把汗恨不得叫个人去提醒一声让她起来哄一哄主子。
奈何直到主子出了门里头也没个动静。
昨日宿醉又实在不好趁人之危四爷生生熬了大半夜。
晨起时也没什么胃口奔着衙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