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到场一名槐院书生骄态复现对着碑庐四周的人介绍道:“我槐院师叔纪晋奉道于天书陵至今已有二十余载。”
听着这话年轻的考生们很是吃惊纷纷上前行礼要知道纪晋乃是当年南方著名的才子天赋优异没想到竟是做了碑侍。
这名叫纪晋的槐院师叔理都未理这些晚辈的行礼与请安走到苟寒食与陈长生二人身前尤其是盯着陈长生的目光异常冷淡。
“取其形而炼真元取其意而动神识取其势而拟剑招世间唯一有这三种解法才是正宗解法其余的那些解法无论看着如何稀奇古怪均是以此为根基发展而来你如果真敢尽数抛却不用我倒很想知道那你还有何种解法可用?过往年间不知多少自恃聪慧过人之辈总以为前人不过碌碌自己可以轻易超越那些人哪里明白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便已经走上了一条死路!”
他盯着陈长生声色俱厉道:“不要以为你拿了一个大朝试首榜首名便有资格看低前代圣贤!天书陵里的大朝试首榜首名何其多也又有谁敢像你这般狂妄!尽早醒悟不然你绝对会在这里撞的头破血流!”
碑庐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此人寒冷而充满压迫感的话语不停响起在圣女峰那位师姐以及摘星学院两名考生还有其余的年轻人们看来纪晋前辈是极受修道者尊重的碑侍对天书碑的了解远胜陵外之人这番话有些过于严厉但确实有道理。陈长生和苟寒食虽说通读道藏、堪称学识渊博但毕竟年轻尤其是在天书碑领域面对这番严厉而言之有物的指责除了虚心受教还能做什么?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碑庐前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因为陈长生和苟寒食没有说话但也很明显没有认错的意思。
……
……
教枢处的建筑并不起眼被四周那数十株高大的红杉完全遮蔽只是夜空无法遮蔽于是数十级石阶被星光照亮仿佛覆着一层雪。
主教大人梅里砂站在窗前看着白色的石阶负在身后的右手轻轻捻动着一枝寒梅现在明明是初春不知为何却还有寒梅开着。
“娘娘心胸宽广可怀天下所以她可以不在乎国教学院不在乎陈长生那个孩子会发展到哪一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娘娘太强大就算那孩子连逢奇遇在娘娘看来也不过是只蚂蚁罢了想要捏死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捏死但还有很多人不像娘娘这般强大自然也无法拥有相同的胸怀所以他们会恐惧会害怕当年的那些事情比如国教学院会翻案。”
梅里砂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说道:“无论是天海家的人还是娘娘座前那些咬死过很多人的狗随着教宗大人的表态他们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对国教学院和陈长生也自然越来越警惕自然不会愿意看着他再继续散发光彩自己不便出手请动与他们交好多年的南人倒也是正常之事只是没想到纪晋这样的人物也愿意屈尊出手。”
辛教士白天在天书陵石门处与陈长生一番交谈后他才发现情形有些蹊跷查明情形后赶紧来汇报先前一直站着听着这话心头微震脸上的横肉也微微颤抖起来吃惊说道:“谁敢在天书陵里乱来?”
“天书陵观碑悟道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心境。那些人不需要出手对付陈长生只需要坏其心境便能影响到他的修行要知道初次入天书陵观碑的经历对一个人的修行来说是不可替代也无法逆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