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尔巷的舅老爷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棠哥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一个外姓可没胆子参合到家事里来。”
唐三十六看着他笑了起来说道:“我说舅爷爷都这时候了大家不能把事情弄的简单些吗?宁十卫是你亲外甥被你阴了这么一道你觉得你老婆会放过你?赶紧想辙吧。”
不等最后的唐七爷开口唐三十六便敛了笑容看着他认真说道:“七婶被二叔睡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吗?”
唐七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片刻后他又平静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但以前除了我之外没有更多的人知道现在我把这件事情说破了你还能装不知道吗?”
唐三十六用怜悯的眼神看他一眼说道:“现在这事怎么解决?帮我把二叔干掉是你唯一的选择。”
那位唐家老供奉一直站在牌桌旁。
无论这场牌局里的谈话涉及到任何秘辛他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但到最后他看着唐三十六的眼神里欣赏的神情终究还是多了起来。
今日被他喊到祠堂里来的这三位长辈平日里在唐家并不是很起眼只有很少人才知道他们才是唐家二爷真正的左膀右臂而他与这三位长辈的谈话心思并不深刻手段也谈不上多么了不起但是……非常合适。
他知道这三位长辈最怕什么最在乎什么最真实的性情是什么。
这种了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也是要成为唐家家主最必须的素质。
一个时辰终于到了。
汶水城离开了唐三十六的手重新回到了唐老太爷的手里。
祠堂的门重新关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再次打开的那一天。
三位长辈怀着各自不一样的情绪离开桌上最后一局牌还没有打完。
唐家老供奉没有走依然站在唐三十六的身后。
他在等着唐家老宅的消息。
那个消息将会决定他应该如何做。
这与对错无关只与胜负有关。
商贾之道便是如此。
赢家通吃输家走人。
如果唐三十六赢了他就会活着离开。
如果他输了因为陈长生的关系想来不会死但应该再也没有离开的那一天。
……
……
唐家老宅的牌局结束的更早一些在老太爷听说唐三十六派人去城外的鸡鸣庵要了一席素斋的时候。
事实上直到一个时辰结束那席素斋还在鸡鸣庵的后厨里没有来得及做好。
风雪落在老宅的小院里没有任何声音就像那位枯瘦老者的到来一样不会惊动任何人。
凌海之王盯着枯瘦老人的脸愈发觉得有些眼熟。
枯瘦老人走进屋里数双视线投了过来。
即便是折袖都感觉到了些紧张不是因为枯瘦老人的身份而随后他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