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电话?”
“办公室座机。”
“开的免提你旁边有人对吗?”
郦晓昙眼皮猛跳轻嗯一声。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省事了。”那头音调陡然一正即便隔着电话严肃的气息也扑面而来:“现在我作为郦女士的代理律师要求与她见面大约一个钟头之后就会到在这期间我的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
……
一个小时不多不少吴文庆准时出现在郦晓昙面前。
那一刻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绷直的神经才有稍许松懈。
吴文庆手段了得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半小时后办理了手续郦晓昙被释放。
当她光明正大走出警局大门沐浴在傍晚的夕阳光中忽然有种劫后重生的恍惚与庆幸。
鼻头一酸顿时红了眼眶。
“吴律师……”
“郦女士还有什么问题?”
她紧了紧手心忽然抬起来摊开在两人面前只见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正躺在女人掌中被汗水全部湿透依稀还能看见上面的电话号码。
正是吴文庆的!
男人挑眉。
郦晓昙抿了抿唇:“替我向她转达谢意。”
如果没有沈婠她现在还被关在那个逼仄狭窄的房间里迷茫不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罪名与刑罚。
那样的结果郦晓昙想都不敢想。
如今后怕袭来她才知前一刻的惊骇与凶险。
“她提醒过我是我没当回事天真地以为清者自清可这个世上白的也能被染上黑的清的自然也可以变成浑的。”说到这里女人自嘲一笑。
不知笑现实残酷还是笑自己太蠢。
郦晓昙把纸条重新纳入掌中攥紧仿佛这样就可以给她勇气和安全感。
在她身处黑暗最绝望的时候她发现了这张沈婠故意留下的纸条上面什么没写任何文字仅仅只有一个号码却成为她能够抓紧的唯一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