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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虚假(1 / 2)


“一直以来童鸿光的态度都相当的暧昧。”

车辆行驶在道路上。现在正是出行高峰期稍微有些堵车但正在驾驶座上的邵梓却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焦急。

“看得出来他相当的关注而且尊敬他父亲的成就但在明确童雅畅已经死亡以后他又一定程度上对这件事的态度矛盾甚至不敬。这种情感综合起来其实有些扭曲——毕竟能随时随地毫无理由的监控自己健康完整的儿子的父亲确实少见。我当时就怀疑他是不是对他的父亲也有一定的恐惧乃至厌恶。”

陆遥还在敲打着膝盖上的键盘翻阅着所有这对父子相关的资料皱着眉有些欲言又止。

“被无理由的随时监视这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正常人而言无疑是恐惧且无法接受的。但他偏偏又知情。就像梁安说的他自称手机没电以后状态彻底变了。

介于按照目前的推论他和这起案子没有直接的联系这并不一定是因为听到了有价值的消息或者害怕受到牵连。更可能的是他为了某种原因情急之下掐断了监控但他并不恐惧暴露出来的讯息更恐惧切断监控这个行为本身带来的后果。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他面对你推断出童雅畅出事这一结论以后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事先说明毫无铺垫的随便把嫌疑人仍在原地不管才是他推理的关键。问题应该出在你身上。”陆遥倒是有空来顶嘴“所以说比起尊敬他对童雅畅的情绪应该倾向于一种无法对抗的恐惧?可能是从幼年时就培养出来的一种只会顺从的‘条件反射’?”她也开始延伸甚至联想到有些童年受虐的特殊人群以及他们相对普通人群数值较大的犯罪率。

“不”邵梓倒是摇了摇头“恐惧和尊敬同时存在才能构成这样矛盾的结果。我并不认为他的童年充满阴影。再怎么有偏见我都很难否认他确实从思想上根正苗红——除非他一直都在我面前做伪装而不露破绽这很难。

更可能的是这份尊敬在成长的过程中因为某些事而变质了。因为童年永远是一个人认知的基底这部分的观念很难被逆转人以后的认识更多的是在它以上添砖加瓦。而在童雅畅死后这份尊敬逐渐‘退潮’甚至开始对曾经尊敬的人直呼其名最终能留下来的就是完整的怨恨。这种怨恨能盖过贯穿这个人有生以来所有时光的尊敬乃至。”

“因为哪些事……”这并不是个问句。陆遥看着眼前的资料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过最终滚动的鼠标停下眼神和鼠标都定格在其中一页的一处“我好像明白了。”

“我们应该不必担心童鸿光会回避我们的求知欲。”邵梓抬头看到远处的红灯转黄再转绿踩下了油门“如果他一定想要逃避他不会用呈口舌之快来戳破我的身份。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忍受或许呢?可能在他的本能中更想把真相告诉我们。”

“童鸿光十八岁大学读了心理学专业成绩极其优异二十二岁出国读研同样是修习的心理学相关的专业。你一直有着明确而且单一的目标。可与此同时你又在上学的第二年修习了法学的专业也一起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在国外那个你的父亲无法触及的地方。

或许在别人身上这种事情只是为了多一个选择或者多一种技能学有余力但你不同你有着一直以来都确定的目标以你的能力和父亲的人脉也不怕毕业后无法回国找到工作。

注定要回国的你学习外国法律体系完全不同的法学专业也基本等同于学了个寂寞。很巧在你刚出国那一年你的母亲死在了病床上。她患有绝症她会出事并不奇怪。但问题在于你的父亲选择在不告诉你的情况下将尸体火化举办葬礼。”

邵梓停下来看着童鸿光的表情。

童鸿光只是坐在那他低下头喝了口茶精致小巧的茶杯里却几乎看不见水位降低似乎只是小小抿了一口。

他确实也如邵梓所说的一样有准备甚至提前泡好了茶放在茶几上还预备了几个空杯子。唯一的不协调或许是他们相对而座这个相对的距离属实有些太远了。邵梓甚至有些不高声说话对面坐着的人会听不清的错觉。

“平心而论我确实比较优秀。”童鸿光甚至不吝夸赞自己虽然面上并没有任何自信或者自负像只是为了不断说话而说话。

邵梓也料到了他自己不愿多说。“你的成绩相当优异不需要过多的‘保护’出国的事也顺理成章。按理说你好面子的父亲没有任何理由让你缺席这样一个重要的葬礼即使你身在国外。唯一值得注意的事是当时你母亲的病症每一天的治疗都需要大量的钱财而出国同样需要大量的资金底蕴。

从我们这些局外人的角度反过来调查你的父亲其实当时已经快要捉襟见肘了。或者往好里想你的父亲不让你回来可能是为了节省往返的路费资金?毕竟你的留学也需要大量的资产而这又是你父亲炫耀的资本他的骄傲。”

童鸿光这次却没有强行接话他沉默着茶杯攥在手中手指贴着杯子的边缘有些泛白。

“你在家中只是一个负责花钱的学生。你的母亲去世了你自然是伤心的——你并没有什么反社会的倾向。但你同时也相当疑惑不解为什么那个人不告诉你这件事甚至没有给你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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