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达的时间大概在中午以前晚上太晚看到你父亲进门以后不久就离开了所以其实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发现魏择广遇害这也是他才联系上我的原因。”
陆遥的话半真半假但起码给到于宣仪和案件相关的内容是没太大问题的。闻人煜实际上是在晚上魏择广被害引起骚动以后才离开。而让他分外注意的正是魏择广宅邸附近多次有人和车辆进进出出的事实。
“所以问题在于死亡时间。如果按照那样的死亡时间再根据监控摄像的内容那个被认定为模仿我的人应该是杀人以后以情人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宅邸对不对?”
陆遥点了点头。
“可那就怪了。”于宣仪很是疑惑“既然有现成的这么一个犯罪嫌疑人身形外貌又肯定和我父亲完全不同为什么那位孕妇会更倾向于把锅扣在我父亲的头上而不是这位绿了自己的小三?”
“他们家庭的观念……咳咳。”谈及那位时常精神不宁的女人即使大部分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说陆遥也不由得有些尴尬忐忑“其实算是有些与众不同啦你应该也能体会到一丢丢。不过这也确实是一种异常。不过其实还有另外的可能她只是迁怒于这个让她大半夜不能好好休息的‘臭男人’我是说她的看法是这样对伯父没有恶意相信我!”
她的求生欲可以说是拉满到溢出来了。
于宣仪点了点头:“那个女人应该的确是只能想到一步再也想不到下一步的性格。我认为你的看法也很有道理。”
陆遥一时间也不能分辨出于宣仪究竟是单纯的在冷嘲热讽还是理智分析再顺便冷嘲热讽。
另外证人兼任谜语人的闻人煜给出的证词倒也不只这些。
“证人看到的车辆进出当然也包括当天运输钢琴的部分。”陆遥依照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语重新组织了语言“那个证人……呃……这个习惯倒是挺不错对时间把握的很到位。魏择广家的门口虽然有监控但角度有限。保安也只是听从主人命令办事运输车的行动没有太多的注意。但证人一直通过外围的栏杆看得到里面的动态。”
“运输车有问题?”于宣仪有些疑惑。
陆遥点了点头。
“这方面其实我们迟早都会调查但证词让我们把调查的优先级提高了很多。运输车总共在院子里停留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其间除了出入的两次有一次曾经再次启动但并没有出门而是听到了庭院里另外的位置。只是这个地点因为距离太远证人就不能确定了。”
于宣仪思虑片刻抬头问道:“也就是说也许是运输车的异动和魏择广的死有关系?”
“魏择广本人的行踪很难进行确认。”陆遥也如实坦白“他家里的监控是为了监控自己的家人他自己则熟悉着所有避开监控的位置。如果是出于他自己的想法监控很难拍摄出自己与情人同进同出的场面——为了避免这成为狗仔的道具或者以防万一他妻子离婚官司的证据。尤其最近被拍出了那种新闻他就更草木皆兵了。”
……对于这种宫斗一般繁琐复杂的戏码于宣仪也有些无语。尤其是基本原因还涉及了自己只能感慨一句人生可真扯淡。
“当然虽然那位夫人也自称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但谁知道呢?”陆遥摊了摊手“总而言之可喜可贺的事情只有一件也许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么有戏剧性的一场真实发生的离婚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