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人目光悠远似有怀念“起码我感到很是遗憾没能补全我们亏欠了他的对正常孩子的关怀一些和我一样的人也是这个想法。我们都不知道他后来的人生是怎样的只觉得这样一个成绩好性格也温柔的孩子应该……会成材吧?也许能够长成一个很有用的人。”
可惜他并没有。刘澈在心头补充但决计不会把这话说出口。
老人对于过去既成的事实心怀着歉疚还是不要让这份真挚的祝福因为事实的残酷而坠入深渊的好。
时至如今刘澈只能让自己探求更多已成的事实。
比如针对他们目前的对手如今自称一无所知同时旁人也对她没有太多了解的庄柏。
“庄柏和李春生这两个孩子的关系怎样?”
老人的神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露出了一些怀念的神情。
“他们其实没什么碰面的机会两个孩子分别在两个不同的小学念书——但都是市里很好的学校小少爷也只是因为他妈妈给他找的学校里有熟悉的朋友才没有转学。”老人慨然“小姐的学校离得近走二十分钟就能到小少爷却要坐车。有一次小少爷本来要坐的车坏了小姐就主动说自己走过去就行让小少爷用自己的司机开车代步。”
这么一看倒也没有什么冲突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互相关爱的关系。
“对了提到交集——庄柏小姐当时上了很多课外的兴趣班有专门的老师上门教导。虽然小少爷没有报班但老爷经常让他在旁边旁听。所以如果非要说他们应该也算得上同学一起上课的时间确实有交流。但他们都是好学的孩子我也瞄过几眼不像是喜欢开小差说闲话的样子而且一下课就各自返回了——根本看不出究竟来。”
这就是难以判断的问题。
即使在亲近的人面前庄柏和李春生实际的关系都仿佛平淡的水。他们的人生在交错间似乎只是礼让了半分以自己最寻常的态度对待彼此然后再擦肩而过。
但这个世界上存在第三种关联。
刘澈犹记得老人给自己最后的那一句描述。
“他走的那天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们其实都不知道这件事只以为他带着行李可能是要和同学出去玩之后才知道他不会再回来。我也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走之前站在门口冲着我们招了招手。”
这就是他最后给出的交代。
“我们不知道李春生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因为他的内心已经随着生命的逝去而同时化为泡影。但我们知道的是李春生并不是一个毫无破绽的‘杀人凶手’。他的葬身是因为他的弱点他的谨慎也同样是因为自己存在弱点。”
有一种理论如是说道——一切被视为无条件残酷毫无良知的杀人凶手心理上都可能存在一个安全区。
这个安全区的内容物可能性很多。有可能包括他的亲人朋友有可能只剩下他自己也有可能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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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不知道为什么有几段没得了很苦恼重写。